啊嘞勒?這是什麼情況?他真的是方岩嗎?那個嚴謹的小大人方岩?他和淳於斐斐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夏韻有一種進錯片場的感覺。
“小岩?”淳於斐斐微微一愣,抬手按住方岩的腦袋,揉了揉,溫柔含笑,一副寵溺的模樣。
“噗。”夏韻捂嘴受驚的小心髒,背過身,爬在夏荀的肩上,一個勁兒的猛咳,餘光又忍不住的朝淳於斐斐那邊偷瞄。
隻見淳於斐斐一襲白袍,翩翩而立,目光溫柔,大手溫柔的撫摸著方岩的腦袋。方岩一襲勁裝白衣,款款的青色腰帶緊束窄腰,兩眼開心的微眯,像隻藏起爪牙的小貓一般,享受著主人的愛撫,這是活脫脫的抖M啊。
愛撫,主人,簡直細思恐極好麼,誰來告訴她絕對不是她汙,她並不想腦補的這麼汙的。
“噗咳咳。”夏韻臉頰越來越漲紅,兩眼不知道是因為咳嗽的緣故,還是因為什麼,閃爍著晶瑩的水光,兩眼亮如明月。
“夏韻,你沒事吧?”淳於斐斐擔憂的朝夏韻投去一眸。
“沒事沒事!我完全沒有事!”夏韻連連搖頭擺手。
“什麼叫完全沒有事?老姐,你怎麼了?話都不會說了。”夏荀看著莫名其妙的夏韻,也關心的追問她。
“哼。”這時,炎君輕飄飄的出現在夏韻的身側,涼涼的聲音帶著一絲低笑:“不用擔心她,她隻是腦洞開的稍大了一些而已。”
正在這時,一個紅色的葫蘆出現在猩猩的麵前,陰暗的月色折射在葫蘆表麵,折射出一道琉璃剔透的亮光,猩猩伸出雙爪捧住紅色的葫蘆,扒開葫蘆塞,晃動了兩下,朝空中射去,頃刻間,一道紅煙似光的東西從葫蘆嘴裏流出,漂浮在眾人麵前,擴散。
下一刻,一道人影出現在紅煙之中,那人身穿淺紫色的寬袍,外罩一件紫羅蘭色的外衣,那件外衣似紗又像是綢緞,隨著那人一步一行,折射出奪目的亮光,似嬰兒的肌膚一般絲滑。
一陣涼風拂過,他披散的千絲墨發不紮不束,泛著墨籃色的光芒,又細又軟的發絲輕輕飛舞,前麵的長發往後梳去,扣著一件金色鑲著琥珀的頭飾,一條細細的紫色流蘇垂掛在金飾上,垂在耳側,隨風飄舞,那抹金色和他紫色外袍上點綴的金色星光相互應承。
隻一個側麵,他已美得令人驚豔。
過了一會兒,他緩步走出樹叢,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皎潔的月色溫柔的灑落在那人傾國傾色的容顏上,似不忍驚到美人,隻見他長著一雙細長的柳葉眉,眼角微微上揚,幽藍色的眸子裏摻著一絲寒冰和冷情,精致挺巧的鼻梁,泛著粉玫瑰色的唇瓣透著剔透,薄如玉,般般入畫。
他就像是從畫中走出的高冷美人,有著讓男人側眸汗顏的容顏,有著讓女人激動癡狂的美貌。
夏韻咬住袖子,癡迷的望著那人的幻影,捶胸跺腳,又羨慕又慚愧的嚎叫道:“天理難容啊!天理難容啊!世上既然已經有了這麼完美的男人,還要我們女的幹嘛,這不是純粹是讓我們羞愧而死嗎?”
方岩,淳於斐斐和夏荀眼中也是一閃而過驚豔,唯獨炎君目光不變,鳳眸斜睨一眼嚎叫的夏韻,心中隻覺得,這笨女人真的是病的不輕,竟然拿自己和男人比容貌,她連女的都比不過好不好。
“他這是要做什麼?”
夏韻的目光因為夏荀的低喃聲重新回到幻境中,瞧見那人美人站在一座山前,紫色的寬袖一揮,美人就是美人啊,連一個揮袖就是美得妙不可言,好似一幅美人圖啊。
真想定格在這一瞬間,好好的欣賞一下美人的容顏啊。
夏韻感慨還未發表完畢,下一刻,她後背一僵,額頭上的冷汗突突直下。
她親眼看到那美人雲袖一揮,那座山突然發生了巨變,山上的大塊石頭瞬間往下滾落,美人往後飛退,踮腳優雅的落在樹梢,自始至終他都是一個表情,從未變過,冷眼看著山崩塌,冷眼看著一個沒有頭的虛影從塵土中搖搖晃晃的走出來,冷眼看著鬼叱發出陰森的咆哮。
“炎帝——炎帝!”
夏韻渾身一哆嗦,往後退了一步,美人雖美,奪命就不好了。
麵具下,炎君微不可查的唇角勾笑,鳳眸中閃過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寵溺笑意。
這個笨女人,原來還知道最漂亮的花朵是開在閻王的腳邊,真是難得啊。
紅煙慢慢的飄進紅色的葫蘆中,見葫蘆消失在猩猩的手中,夏荀瞪著大眼,叫道:“好神奇啊,淳於大哥,猩猩真的通曉古今嗎?那他豈不是什麼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