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現在就剩下我們倆了。”音未落,側臥在軟榻上的遊鳳忽然出現在夏韻的跟前,左手掐住夏韻揚起的手,阻止住她召喚冰魄劍的舉動,右手捏住夏韻的下巴,不顧她的疼痛,陰狠的微微眯眼:“本王所問的每一句話,你最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若讓本王知道有任何的謊言摻雜在其中,本王不介意再多抓來一些你的朋友,陪你玩玩。”
夏韻倒抽一口冷氣,想到了烈焰和慕羽兩人。
“很好,看來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遊鳳鬆開她的下巴,冷聲問道:“你去過幽冥洞?”
夏韻指尖冰冷,渾身顫栗,隨著遊鳳問出話,她抬手揉搓了一下臉頰,臉頰的疼痛慢慢撫平了她心裏的焦急和不安,小心的藏起心思,她回答道:“沒有。”
“沒有?”
見遊鳳緩緩抬起右手,要拿慕荷威脅自己,夏韻冷靜的揚聲說道:“你就算殺了她,我的回答也是一樣的。沒有就是沒有。我從未聽過幽冥洞,跟別提去過那裏了。”
遊鳳銳利的目光直直的落到夏韻的臉上,夏韻不避不閃堅定的迎上她充滿殺氣的鳳眸,似乎一定都不懼怕遊鳳的威脅,但是,她垂在身側緊緊揪著衣角的下意識舉動卻保留了她臉上的無所畏懼。
“很好。”過了一會兒,遊鳳拋出第二個問題:“幽光是誰?”
幽光?這個名字她恍惚在哪裏聽過?
夏韻小心的不行於色,搖頭說道:“她是誰?我不認識她。”
“哼!你自然不認得她。”遊鳳嗤笑道:“本王是問你,可曾從誰的嘴裏聽說過這個名字?比如,炎君?”
“沒有,炎帝高傲,從來不屑和我說話。”夏韻半真半假的說道:“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是像叫狗一般,對我使喚來使喚去。如果不是皇上下令,讓我們夏王府好好的伺候著他老人家,我早就滾遠了,他可是炎帝,一般人怎敢和他有絲毫的牽扯,他也不屑與我們這些後生有聯係。我隻知道,他喪失了五年的記憶,可是那記憶是什麼,連炎帝都不清楚,我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夏韻回答的很幹脆利索。
“哼!區區螻蟻,怎可與炎君相提並論,若不是陰差陽錯,他莫名其妙的消失在幽冥洞,又機緣巧合被你從某處召喚出來,就憑你?連見炎君一麵的資格都沒有。一條狗?你也配?”
遊鳳字字諷刺,夏韻麵對她的冷嘲熱諷,不怒反而唇角勾起一抹無所謂的笑容。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什麼有娘生沒爹娘,是個野種,什麼被人包養,是個出台小姐,她什麼流言蜚語沒有見識過,又怎麼會在意遊鳳的話。
說到底,真的能傷到她的話,都是從她在乎的人嘴裏說出的。
“聽聞你以前是個傻子,最近得了炎君的庇佑才會有所好轉,想來你也什麼都不知道。哼,本王真是太看得起你了。夏韻,與你締交契約的是炎君,可你有什麼資格站在他的身側,本王給你半個月的時間,無論是以死相逼,還是什麼,隻要你能說服炎君與你解除契約,今日本王就放了你,並答應應予你一個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