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咳咳,不當皇後也沒有關係,喜歡淳於也好,奴婢看的出來,淳於少主對小姐你,是真心的。”
“嗚嗚嗚,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嗚嗚嗚。。。”夏韻哽咽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小姐。”飛蘭睫毛輕眨,笑的無力:“不要再哭了,飛蘭本就是你買回家的丫鬟,小姐,太子殿下不適合你,嫁給淳於少女也好,或是夜叉少爺,哪個都好,他們對你都是真心的,奴婢看得出來。”
“飛蘭!”夏韻哭叫。
“小姐,飛蘭總怪你太軟弱,可現在,飛蘭希望,希望你能永遠的軟弱下去,這樣也好,你從小就是這樣,無論,無論別人如何待你,你從來不記仇,隔天也就忘記了。所以,小姐,不要為我報仇,你就這麼一個優點,就保持下去吧,不要心中藏著仇恨,忘記仇恨,不要,為我,報,仇。。。”
飛蘭的手突然從夏韻的手背滑落,重重的跌進血泊當中,濺起一層血光。
“飛,飛蘭。”夏韻遲疑的微微歪頭,手指顫抖的伸到飛蘭的手背上麵,遲遲不敢觸碰她的手。
“飛蘭?”疑惑的聲音摻雜著一絲恐懼,一絲祈求:“飛蘭,你陪我說說話,你罵我啊,你罵我,我就喜歡你罵我,你別不說話,你。。。”
兩行眼淚從夏韻慘白的臉頰滑落。
烈焰和慕羽趕到時,夏韻渾身是血坐在血泊,懷中抱著飛蘭的屍體,白色的花瓣飄落在她的周圍,她好似已經感覺到不到周圍的動靜,任由烈焰如何搖晃她,她目光空洞的望著血泊,隻剩下了一個驅殼。
慕羽跑過去扶起昏迷的慕荷,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慕荷的身體,在確定她沒有受傷後,他暗暗鬆了一口氣,扭頭朝烈焰點了點頭。
“夏韻,你還好嗎?這裏不能久留,我們必須馬上離開。夏韻。”烈焰有些焦急的跟夏韻說話。
“直接把她打昏。”慕羽抱起慕荷,凝眉說道。
“她怎麼了?”
一道冷淡的聲音從兩人的身後響起,烈焰警惕的回頭,見是炎君,從夏韻的身邊讓開,沉聲說道:“不清楚。飛蘭已經死了。我們剛趕到。”
炎君冷靜的走到夏韻的身邊,雖然來之前,已經預料到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但是,夏韻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想:“夏韻。”
過了好一會兒,夏韻好似才聽到炎君的聲音,目光呆滯,遲鈍的緩緩抬頭,望向炎君,空蕩蕩的桃眸裏慢慢倒映出一張白色的麵具。
“炎,君?”
炎君眉頭微蹙,彎腰握住她的手,被她手掌冰冷的溫度激的手指輕顫。
炎君?!
烈焰因為夏韻的話整個人渾身一僵,不敢置信的看向夏韻。
她剛才叫炎公子什麼?!
“沒用的家夥。”唇角勾起一抹戲虐的哼笑,炎君從衣擺上撕下一塊綢緞,輕輕的擦去她臉頰上的血和淚水的混合物。
“你,剛才去哪裏了?”夏韻聲音沙啞的幾乎說不出話:“我一直在叫你,我一直在叫你,一直叫一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