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夏韻手指勾住一縷頭發把玩著,隨口說道:“反正我也不急,家裏的仆人多著呢,我也不缺這一兩個的,過幾天就過幾天吧。”
聞聲,慕燁這才臉色稍緩,微微點了點。
“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去找慕荷了。”夏韻朝慕燁看去,慕燁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草莓吃光了,夏韻兩手插進袖子裏,扭頭走了幾步,突然轉身朝慕燁笑咪咪的問道:“你知道我的貼身丫鬟叫什麼麼?”
“恩?”慕燁眉頭微挑,眼中閃過一抹不解。
“沒事兒,我就隨口那麼一問。”夏韻揮了揮手,消失在走廊。
迎上慕燁的鷹眸,夏覓兒抿嘴輕笑:“燁哥哥你真的是太不懂女子的心思了,姐姐那是在吃醋啊,因為燁哥哥記得南霜的名字,卻不記得飛蘭的名字。飛蘭是姐姐的貼身丫鬟啊。”
夏韻走出容華殿,止步回頭,仰望威嚴十足的門匾,唇角猛地勾起一抹淡淡的諷刺,輕笑著轉身。
出了皇宮,遠遠看到夜叉冷著臉站在樹下,渾身散發著拒人千裏的冰寒氣息,他的身後幾步外的地方,淳於斐斐臉色有些尷尬和愧疚,和他並肩而站的烈焰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似是察覺到夏韻的氣息,夜叉抬起冰眸掃向夏韻,眼中一閃而過的厭煩令夏韻忍不住抿嘴笑出聲,心口裏的那股煩悶也隨之而去。
她笑著走過去,朝夜叉笑了笑:“讓你等久了,不好意思。”
“夏韻。”淳於斐斐激動的抬頭,上下仔仔細細的把夏韻打量了一遍,她的脖子上和手腕纏著厚厚的繃帶,讓人沒有辦法知道她的傷勢到底怎麼樣了。
那日,被炎君抱在懷中的她,就像一個破碎的陶瓷娃娃,剛被人從血缸裏撈出來,衣裙滴血,脖子上露出的牙齒印深可見骨,幾乎讓人以為她快要不行了。
誰料,這才幾日的功夫,她就能下床了,不僅能下床,而且還活蹦亂跳的,好像前幾天隻是噩夢一場。
但是,真的隻是噩夢一場嗎?
慕荷清醒後,急的哭著喊著要去看夏韻,說她不僅被巨蟒咬住了肩膀,更被朱厭咬了脖頸。
無論是巨蟒還是朱厭,被它們其中之一咬中的人無一能活命,它們牙齒中藏得劇毒豈是單靠自身愈合能痊愈的。
可是,看夏韻臉色紅撲撲的,若不是因為她的身上還纏著紗布,真的很難相信慕荷的話。
“夏韻,你還好嗎?”
夏韻看向淳於斐斐,笑著搖頭:“我沒事啊,你看我這不挺好的嗎?”
“朱厭是否已經不再被你控製。”烈焰的聲音冷冰冰的充滿命令的味道。
聽到烈焰又沉又冷的聲音,夏韻眉頭微擰。
自離開結界後,她一直陷入昏迷當中,之後又是夏荀一直擋在外麵,不讓他們見自己,如今真的見了,他果然還是問了。
“朱公子沒有脫離我的控製。”夏韻笑的隨意,聳了聳肩:“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控製它,再說了,這點小傷。”
她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紗布,笑的滿不在乎:“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你養條狗,養隻小貓,難道就沒被它們咬過,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