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馬車在夏王府的門口停下,夏荀高高興興的跳下馬車,扭頭攙扶著夏韻下馬。
“不用扶我,我又沒受傷,能自己下馬車。”話雖這麼說,她還是握住了夏荀的手。
“我樂意。”
“傻帽。”
夏韻朝夏荀白了一眼,猛地一陣涼風吹得她後背一陣發涼,她頭皮一緊,忙狗腿的跑回馬車邊,抬起手臂,點頭哈腰的笑眯眯喊道:“炎爺辛苦了,小夏子伺候你下車。”
夏荀腳步一個琅蹌,差點摔倒,驚悚的回頭瞪向夏韻:“老姐,你什麼時候學來的調調?”
“這還用學?宮裏的太監們不都這個調調麼,耳聽目染自然就會了。”
“你現在倒是聰明了?”涼涼的笑聲傳進夏韻的耳朵裏,炎君鳳眸噙笑,不怒也不喜,帶著一絲玩味。
“不敢不敢,哪兒有炎爺聰明。”
“別逼本皇把昨日吃的飯菜再吐出來。”炎君唇角抿笑,心裏說道:本皇知道你要問什麼。淳於家想把那個笑什麼的死壓下去,無非是為了掩藏什麼事情。這事與你無關,十有八九和那個女人的心髒有關係,不然,為何那人獨獨挖了她的心髒,她可是榮家的入門弟子,一般人不敢沾惹她。
夏韻敬佩的朝炎君比了個大大拇指。
果然是炎君,就是聰明,知道自己好奇什麼。
“呦?這誰的馬車啊?我老爹終於想起來這裏還有一個家,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了?”
總管指揮著下人從馬車上搬出來東西,聽到夏荀不溫不熱的哼笑聲,忙笑著解釋道:“小王爺這是說的哪裏的話,王爺老早就想回來,隻是一直不得空而已。”
“不得空?他一個閑差王爺,每月照令奉銀還有啥事兒可做?我跟老姐在外麵受人欺負,他可知道?”夏荀說話一貫沒大沒小。
“王爺他。。。”總管欲言又止。
“他在哪裏?”夏荀追問。
“回小王爺的話,王爺現在在書房。”
“書房?”夏荀不大高興的抿了抿,抬腳跨門口的動作突然一滯,機械的扭頭看向跟在屁股後麵的總管,聲音好似卡在了喉嚨裏,又尖又纏:“你說哪兒?!”
總管茫然的愣了愣,如實回答:“是在書房啊。”
“不好!”夏荀臉色驟變,轉身拔腿就跑,幾乎是同一刻,王府上空響起夏王爺憤怒的咆哮聲。
“夏荀你給老子滾出來!你兔崽子活膩歪了啊!敢動老子的地契!”
遠遠看到夏王爺火冒三丈,肥嘟嘟的身材一晃一蕩,夏韻和夏荀在外一個月,夏王爺不僅沒瘦,反而肚子圓了一大圈,就連擼起袖子的胳膊肉都多了幾圈。
夏韻扭頭看到夏荀一溜煙跑遠,揚聲說道:“關門。”
她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忽然迸出的威嚴令總管下意識的服從,立馬揮手命令下人關門。
“你們都退下。”
“誰敢?!給老子開門!老子非追上去撥了這兔崽子的皮不可!”
總管為難的扭頭看了看夏韻,又看了看夏王爺,權衡一二,果斷的帶領著下人退出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