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的鳥?”
“對!老姐真聰明,咱們來看看他們又在惦記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夏荀摘下竹筒,倒出一小卷的竹片,撚開。
“巨怪作怪,蘇月卿澤縣遇害。”字條上被人用極細的毛筆寫下兩行小字。
“澤縣在哪裏?”一聽到蘇月卿遇害,夏韻騰地一下起身,作勢就要往外衝。
“已近黃昏,你確定在天黑之前能趕到?澤縣距離京城中間可還隔著一個吳村。”炎君不溫不熱的拋下一句,優雅的抿了半口暮雪。
聞聲,衝到門口的夏韻返身衝到炎君身邊,一把握住他的手:“那你帶我去!”
“憑什麼?”薄薄的唇角掀起一抹涼笑,炎君餘光斜睨夏韻一眼。
天色還未完全變黑之前,一道疾風席卷了澤縣一家客棧的二樓,夏韻從炎君的懷裏跳落到地板上,笑咪咪的朝炎君的手臂拍了拍,笑的像隻偷了腥的小貓咪:“乖乖,妖仆真乖。”
他們到的客棧一共三層,按理說,這個點上前來投宿的人應該很多才對,但是空蕩蕩的客棧裏一陣鴉雀無聲,一點人氣都沒有,一股凝重的低氣壓籠罩在房子的上空。
夏韻沿著台階走上三樓,一陣虛弱的輕咳聲有氣無力的飄進長長的走廊裏。
是蘇月卿的聲音。
夏韻小跑過去,推開房門的同一刻,一道冰冷的寒光從天而降,筆直的朝她頭頂的百會穴刺去。
夏韻下腰往前瞬移,輕輕鬆鬆的躲開攻擊,轉身舉起雙手,大聲叫道:“別!都是自己人!”
送至她麵前的利劍猛地收緊,持劍的男子侍衛打扮,臉上和身上都是血,似乎剛經曆過一場苦戰。
聽到夏韻的話,又見她身手不凡,男子警惕的目光順著她的肩膀朝她的身後看去。
床上,蘇月卿一陣猛咳,捂嘴的淺灰色手帕被咳出的血染了一攤嫣紅。
他完全沒有想到夏韻會出現在這裏,又驚又急,想要說話,話還沒說出來,就化成了狂咳。
盡管蘇月卿沒法開口,但是侍衛還是收劍入鞘,轉身走出房間。
方才蘇月卿眼中一閃而過的擔憂,明顯是認得闖進來的少女的。
夏韻快步跑過去,倒了一杯茶水,急匆匆的衝到床邊,扶住蘇月卿,讓他依靠著自己的肩膀,喂他喝水:“你怎麼樣?還好嗎?”
見他咳得根本沒有辦法喝水,夏韻手慌腳忙的把茶杯放在床邊的桌子上,左手抓住蘇月卿的手臂,掌心傳來的冰冷嚇得夏韻心口一抽。
蘇月卿的身體太弱,她又控製妖力還不大熟練,不敢貿然的輸太多的妖力給他,緊盯著蘇月卿的臉,一見他蒼白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沒有像方才那樣咳嗽的那麼厲害了,夏韻便立馬收回了妖力:“怎麼樣了?來,喝口水潤潤嗓子。”
端起杯子喂他喝的時候,夏韻解釋道:“剛才有一隻信鴿掉進了夏王府,我一見是你遇到了危險,就連忙帶著炎公子趕來了。”
剛才?京城距離澤縣少則百裏,她怎麼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