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擠的人群紛紛往兩邊快速挪去,騎馬的少年一襲穩住的藏青色衣袍,頭發一絲不苟的用墨玉冠束起。
英俊,沉穩,帥氣,再加上那雙鷹眸自然而然流出的威嚴和冰冷,讓人不自覺的想要跪伏在他的腳下。
烈焰。
慕世王朝未來最閃亮的那顆星。
夏韻感慨的抿了抿嘴,正要揚手跟烈焰打招呼,袖子猛地一墜,她詫異的扭頭看向躲到自己身後的慕荷,低頭看了看她緊揪著自己袖子的玉手,複又扭頭向慕荷詢問道:“怎麼了?”
“我不想見他。”慕荷悶悶的低下頭,把腦袋藏在夏韻的身後。
夏韻詫異的揚眉,心裏小小的驚訝一聲。
哎呦?有情況啊。
好吧,她承認,自己還是很有八婆的潛質的。
“他過去了了。不想見就不想見。”夏韻轉身,兩手環抱,挑眉看向慕荷,壞壞打趣的笑:“怎麼了?他向你求婚了還是怎麼了?讓你怕成這樣?”
音落,慕荷兩耳通紅,頭低的更低了。
她這一反映震得夏韻瞪大桃眸,誇張的一把抱住慕荷,嚇得慕荷驚恐的看向夏韻。
“哇塞!真讓我說中了?真的跟你求婚了?原來我身邊有著這麼一尊大佛,不管,先借我抱抱你的大腿。我擦,等以後你成為烈少夫人,哇嗚!帥!到時候看誰敢跟給你臉色看!”
“夏姐姐。”慕荷嬌嗔的瞪了一眼夏韻,有無奈又笑著責備的朝她說道:“你又來了。就知道打趣我。”
“好啦好啦,來來。”夏韻攬住慕荷的柔軟的肩膀,哈哈大笑:“告訴姐姐,他是怎麼跟你說的?”
“就也沒什麼啊,就很簡單的說的。”頓了頓,慕荷臉頰漲紅,水汪汪的大眼裏染上一絲難過和委屈,咬住嘴唇,低下頭:“那天我沒能見到夏姐姐你,想著難得出宮一趟,就拿著最近繡好的帕子拿去鋪子賣。剛出鋪子恰好撞見了他,他竟然說,說了一句‘一個月後有一個好日子,若錯過就要等到半年後,所以你準備好,一個月後我們舉行婚禮。’”
夏韻腳下一個琅蹌,話雖然是慕荷敘述的,但是夏韻完全能在腦海裏再現烈焰說這話的調調,一定又冷又硬,不像是情話,反倒像是在下達命令。
“我不明白。”慕荷難過的眼眶裏噙了一層水光,抿緊嘴唇:“他為什麼要逗弄我,為什麼老是讓我難堪。我明明已經很努力了,他為什麼要嘲笑我。”
“嘲笑你?怎麼嘲笑你的?”夏韻以為慕荷在害羞,所以故意打趣問她。
“他說。”慕荷像隻委屈的小綿羊,趴伏進夏韻的懷裏,小臉埋進夏韻的脖頸,嗅著夏韻身上好聞的味道,慕荷抽抽作痛的心裏有一絲緩解,悶悶不樂的繼續說道:“他不準我以後再拿東西出來賣了。”
“哦?”夏韻沒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當初他們在外麵時,花銷大部分都是慕荷出的資。夏韻可不相信,烈焰會認為慕荷作為堂堂的公主出來賣繡品是件很丟臉的事情。
“他怎麼說的?”話分兩麵,怎麼說的,和怎麼聽的,聽的人不一樣結果肯定也不一樣,夏韻追問慕荷。
“他說以後不會有人再買我的東西。”慕荷委屈的蹭了蹭夏韻的脖頸:“所以我不想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