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的那些歌姬,再如何美妙,在這些精靈麵前,還是遜色不少”遊鳳低眉,一個巴掌大小的精靈散發著羸弱的光芒,吃力的抱著酒壺,給兩人的空杯斟酒。
炎君慵懶的睫毛輕眨,看向遠處的花海,不知想起了什麼,薄唇忽然勾起了一抹笑意:“你這裏以前種過一棵藍花楹嗎?”
“藍花楹?”遊鳳柳眉微挑,鳳眸中摻入一絲疑惑:“那是什麼?”
“一棵花樹,一簇簇綻放著紫藍色的花瓣,大約已有一千六百五十三歲的年齡。有人說,那話雅麗清秀,象征著冷淡,了無朝氣。怎麼?”
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炎君抬眸慵懶的斜睨一眼遊鳳:
“你沒有見過吧?這偌大的結界,不都是靠你的意誌而造成的嗎?這裏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不都是你見過,覺得喜歡,才挪來的。”
藍花楹?紫藍色的花瓣?
遊鳳眼中浮現一抹詫異。
為什麼這花名,她好似在哪裏聽到過?
凝神深想,遊鳳端著白玉杯送至唇邊,倏地,她飲酒的舉動有一瞬間的僵硬。
是了,她想起來了。
藍花楹。
那棵花樹名叫藍花楹。
是她在幾千年前,在人間看到過,覺得獨特,便移種了一棵。
“這花叫什麼?”
那日,一人尋著花香闖入了她的結界,一襲白衣,飄飄欲仙,屹立在火紅的鳳凰之上。
自己覺得她長得好看,又難得有趣,就飛上鳳凰,與她聊了幾句。
再後來,她們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友。
那人曾說,她生性冷漠,而自己卻火辣奔放,大概,是因為兩人的性子太背道而馳,才會互相吸引成為好友。
好友,遊鳳眼皮半掩,抿了一口酒。
在遇到炎君之前,她們確是成為了一段時間的無話不談的好友。
“哦?是嗎?”遊鳳不怎麼在意的說道:“本王忘記了,你也知道,本王對這些東西都隻有三分熱度,唯獨對你,本王可是一心一意,如癡如狂。”
撫開她觸碰自己臉頰的玉指,炎君鳳眸含笑,露出一絲妖冶和狂妄:“本皇可不是你能追求的。”
“嗬嗬。”聽到炎君這麼說,遊鳳不僅不生氣,反而笑的愈加的嫵媚:“本王就是喜歡你這樣,咳咳,炎君,你是我毒藥,我逃無可逃,必然得為你傾身傾心。”
“怎麼了?”炎君聽出遊鳳的氣息紊亂。
“咳咳咳,沒事,本王是高興能與你把酒言歡。”遊鳳毫不在意的掩蓋。
炎君左手握住遊鳳的手腕,為她把脈:“你怎麼回事?內息怎麼如此之亂。”
“無礙。”遊鳳反握住炎君的手,鳳眸直勾勾的盯著炎君,目光灼熱,飽含著挑逗和深情,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輕吻,遊鳳嫵媚一笑:“本王很高興,你擔心本王,本王很高興。”
炎君抽回手,揶揄一笑:“是本皇理解錯了嗎?你最近最興趣的難不成並不是辛文?”
“你是在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