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胡鬧?”遊鳳微微眯眼,眼中閃過陰狠和殺氣:“你知道個什麼?你見過當年的那場暴亂,還是經過那樣的戰火紛飛。”
“沒有啊,所以我才能平心靜氣的和你聊。因為我沒有見過,我也不懂那種絕望。”夏韻唇角露出一抹不屑:“可三千年的寂寞和黑暗,足矣逼瘋一個正常的人,這點我還是知道的。幽光果然非一般女子,手段狠辣的驚人啊。”
“幽光性子冷漠,高傲孤冷,手段也確是驚人,可卻心軟善變。”遊鳳坐起身,拿起酒壺自酌一杯:“至於你說的,三千年的寂寞,也許會逼瘋一個正常人,可他是炎君,他有非一般的毅力和堅韌。不過三千年,他受得住。”
聞聲,夏韻微眯的眼中染上一絲怒意。
難道就因為他是炎君?所以,他們覺得他受得住,他就一定得忍受嗎?三千年啊,三千年的時間,足矣改朝換代幾十個輪回。他炎君就是再強大,那個時候也不過是一個人類罷了,憑什麼他們因為他的強大,就能夠漠視他的感覺。
夏韻小心的藏著怒火,繼續聽下去。
“再說了,本王當時本就傷重,再加上朱厭掀起的戰火,導致本王氣血兩空,朱厭死後,獸族剛經受過一場動蕩,死傷慘重。本王根本就無暇顧及到炎君,等本王繼位後,由於傷勢過重被迫昏睡了三千年。若不是感覺到炎君有異,本王何需匆忙離開獸族,來到人界。”
“傷重?”想起炎君的話,一個念頭忽然從夏韻的腦海一閃而過,快到她還沒來得及抓住。
“若不是本王傷勢過重,無力支撐,本王早在三千年就去幽冥洞找炎君了,還哪兒有你的事情。”
夏韻咬住嘴唇,絞盡腦汁的細想剛才一閃而過的念頭。
她記得,炎君好像說過,血咒是一種傷人三分自損七分的邪術,無論是炎君被封印的時間,還是遊鳳沉睡的時間,都恰好是三千年,遊鳳又是自己傷重到昏睡。
夏韻眼皮半掩,藏住眼中的精光,喝了一口女兒紅。
難道,是她?
真正的凶手是她?遊鳳,而不是那個幽光?
夏韻抬頭望向遊鳳,忽然哈哈的大聲笑道:“原來是你啊,你好惡毒哦。自己得不到炎君的愛,就挑撥離間,封印了炎君,還把這件事情嫁禍到神女的身上。幹得真他麼的漂亮啊!”
夏韻明明是在笑,最後的一句話卻字字透著怒火和陰鬱。
幾乎是同一刻,遊鳳雲袖一揮,一股真氣狠狠的衝向夏韻,震得夏韻心口一陣劇痛,一口血噴到地板上。
“噗哈哈,哈哈哈,果然讓我猜對了!”夏韻手背抿起嘴角的血跡,調戲的看向遊鳳,哈哈大笑道:“你看,我還是蠻聰明的,對嗎?”
遊鳳陰狠的冷下臉:“確是聰明,竟能猜到這裏。”
“所以,炎君失去的記憶也是與你有關的。對了。”夏韻笑道:“那天是炎君二十歲的生日對嗎?像血咒這樣的邪術一定是近距離的施法,炎君一定知道是你動的手,所以,你才拿去了他五年的記憶,五年,為什麼獨獨是五年,而不是三年,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