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別院,幽晨還不熟悉環境,為了保險起見,一下午她都呆在了屋裏,抱著嬰兒呼呼大睡,養精蓄銳。
到了晚上,等所有人都睡下了,她翻身起床,穿好衣裳,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嬰兒,幽晨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
穿過後院的人工湖,幽晨走進長長的走廊裏,走著走著,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
又過了一會兒,她看到了一個燈火通明的院子,院子的門微微敞開著,並未被人從裏麵栓起來。
她走上台階,玉手按住院子的木門,正欲推開,細碎的呻吟聲忽然從裏麵傳來。
“啊,你個死鬼,啊。。。”兒蓉的呻吟聲透著魅惑,痛苦的叫聲中夾著愉悅。
伴隨著她的呻吟聲,另外一個男子低吼的聲音正徘徊在失去理智的邊沿地帶。
幽晨臉頰蹭的一下變得通紅,她現在終於知道,下午的時候,為什麼妙鬆她們會笑的那麼壞了。原來,她們都知道兒蓉和王掌事的“私情”。
幽晨抬手拍了拍燥熱的臉頰,神色匆忙的轉身跑開。
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到後院的橋上,幽晨用力的拍打著臉頰,窘迫的幹咳一聲,汗顏的低下腦袋。
正在這時,忽然一陣野獸悲涼的吼叫聲響徹在整個夜空中,幽晨拍打臉頰的動作停頓下來,側耳細聽。
“嗷嗚——”
野獸的吼叫聲透著哀怨,聲音粗啞,已經完全聽出來原來的聲音是什麼樣的了。
幽晨聽得心口沒來由的一陣刺痛。
野獸吼叫的聲音像是四麵八方傳來的,一時間之間,幽晨分不清楚到底野獸是在哪裏方位。
她正左右徘徊糾結著,一道冰冷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如果你還想多活幾日,就聰明一點,像其他人一樣,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
“安公子?”幽晨轉身看向安然。
“我安然從不欠人人情,特別是像你們這種肮髒的女人。”安然不屑的冷哼道:“是警告,也算是還你在船上替我解圍的人情。不要詢問野獸的叫聲是從哪裏來的,更不要對任何人提及。聰明一點,你才能活的更久一點。”
“你知道?”
夜空中,斷斷續續傳來的吼叫聲還在響著,那頭野獸就像是用生命在咆哮一般,歇斯底裏的吼叫著,也不知道它叫了多久,才會導致它的聲音沙啞的就像將死的老人一般,快要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可,即使如此,它還是發瘋了一般的叫著。
安然冷冷的朝幽晨睨了一眼:“我能告訴你的,就隻有這些。你能知道的,也隻能是這些。你若控製不住內心的好奇,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去陰曹地府報道。”
一股肅殺之氣從安然的腳下逼向幽晨。
幽晨眉頭微挑,並不畏懼安然的威脅,不過,她也不打算向他袒露什麼,所以,表麵上她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朝安然淡淡的掃了一眼,便轉身朝後院走去。
穿過後院的月亮門,等走出安然的視線範圍之內,幽晨已經找準了野獸的方向,朝右邊飛去。
順著聲音,一路飛到城牆腳下,她正欲翻牆進城,忽然,一道黑影先她一步掠過高高的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