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個巨物從他體內躍出,紅毛根根逆風飄拂,緋色的圓眸充滿著無辜,朝飛來的利劍張開血盆大吼,一聲怒吼,席卷的狂風瞬間改變了利箭群的方向,齊齊轉向弓箭手。
伴隨著一聲聲的慘叫聲,珊瑚側眸朝身後的妖仆掃了一眼,細長的鳳眸閃過一絲驚訝,扭頭正好對上安然浮現得意的雙眼,兩人都是一愣。
他的妖仆竟然是狻猊?!
那隻總是坐在火焰山上,一坐就是幾百年的那隻小東西?
“哈哈哈。”愉悅的聲音由小漸大,從珊瑚的紅唇飄出。
她腳尖點落在屋簷上,再度欲起:“小東西,走了,不陪他們這些愚蠢的人類玩了。”
珊瑚高興的大笑聲惹得安然一陣無語,心想,這個女人是瘋了嗎?無緣無故的笑什麼?又聽她爽朗的大笑著揚聲似乎在對誰說話。
下一刻,忽見狻猊縱身一躍,跳至空中,讓珊瑚騎在身下,安然不敢置信的朝哈哈大笑的珊瑚看去。
狻猊竟然會聽她的??
珊瑚笑的豪邁,抱住安然,輕輕鬆鬆的就將他放在狻猊身上,兩手從他的腋下穿過,將他抱在懷裏,玉手抓住狻猊火紅的長毛。
眨眼的功夫,他們騎著狻猊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幽晨好笑的搖了搖頭。
原來安然的妖仆竟是那隻狻猊。
狻猊身似凶猛的獅子,喜歡煙霧,喜歡久坐,一坐盯著一個地方,看個千兒八百年的,也是正常的。狻猊在獸族中,也算是猛獸一類,深受其他獸族的敬畏和忌憚。
可這隻狻猊從生來便不同與其他狻猊,長一身火光的長發,根根分明,眼睛更是宛若晚霞的緋色,又大又圓的眼珠子裏總是布滿了迷茫和無辜。這點和泰逢倒是有點相似。
因為和其他的幾個兄弟長相不太一樣,從小它就受盡了欺負和排斥,珊瑚和自己倒是偶爾會去火焰山探望一下它。不過,更多的時候,都是它自己獨自坐在火焰之上,望著熊熊燃燒的火焰。
這隻狻猊之所以能得到自己和珊瑚的特別關愛,除了因為它長得漂亮之外,還因為,它有著比其他狻猊更深厚的耐心,也比其他的狻猊更溫柔一些。
就比如剛才,其實,它隻需要吐出一口火焰,整個院子都得淪為火海地獄之中。可它至少卷了一陣疾風,將利箭吹了回來,還未傷到任何一個人類。
幽晨笑著目光從插在弓箭手腳前的利刃一晃而過,笑盈盈的目光無意掃向珊瑚和安然離去的方向,整個人忽然愣了一下。
安然長得妖媚美豔,性子又厲害,正是珊瑚喜歡的那一口。他們兩個不會,
念頭剛從幽晨腦海閃過,便被她否決了。
珊瑚做事再胡來,還是有底線的。她是獸族,安然是人族,珊瑚在獸族如何胡來,就是後宮藏了幾百個美少年,也沒什麼,隻要她開心就好。但是,她若對安然動了情的話,她的下場不會比姐姐好到哪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