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敏銳的察覺到空中的血腥味道,黎盺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走到夏王爺的身邊,看了看跪在地上一個比一個臉色慘白的小荀姐弟,再看看圍觀臉色各異的幾人,扭頭又看了看眼中糅雜著愧疚和痛楚的夏王爺,最後看向一旁。
“咦?丫頭,你怎麼在這裏?你怎麼了?怎麼流這麼多汗?”
幽晨虛弱的窩在炎君的懷裏,尷尬的朝黎盺說道:“這個,說來話長,嘶,”
扯到了背上的傷口,她疼的倒抽一口冷氣,夜叉頓時緊張的往前一步。
“啊,這樣啊。”黎盺何其聰明,餘光掃到屋裏的狼藉之後,再看幽晨朝他使眼色,他笑哈哈的扭頭拉住夏王爺的手臂說道:“是嗎?那感情好,等會兒咱們坐下好好的說說。不過現在老子好餓啊。喂,你發什麼呆啊,快跟老子一起去廚房找吃的。”
黎盺不由分說的抓住目光渙散的夏王爺,連拽帶拖的把他朝後庭拽走。
夜叉焦急的衝到炎君的麵前,抬手正欲為幽晨療傷,炎君抱著幽晨往後推開一步,避開夜叉的手,轉身大步朝夏韻院子的方向走去。
夜叉僵在原地,伸出的手懸在空中僵了許久許久,握拳背到了身後,轉身看向還在地上跪著的夏荀,望著他慘白的臉色,夜叉複雜的長長歎了一聲。
夏荀失魂落魄的望著地上沾血的軟鞭,渾身無力的軟在地上。
“小荀,”夏覓兒擔憂的扶住夏荀的手臂。
“你不要碰我——”夏荀憤怒的大叫著大力推開夏覓兒,瘋了一般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朝炎君離開的方向追去。
夜叉無奈的深歎一聲,目光冷淡,扭頭朝慕燁點了點頭,隨即朝夏荀追去。
夏覓兒委屈的跪坐在地上,掌心因為夏荀的那一下在地上擦了一下,擦破了一層皮,沁出血珠。
慕燁不慌不忙的走到夏覓兒的身邊,扶她起來,望著夜叉離開的方向,深沉的問道:“那個黑衣人是誰?”
夏覓兒粉唇蠕動,見慕燁並未關心她的傷,而是問她黑衣人是誰,頓時委屈的兩眼通紅,不過,盡管她心中難過,還是乖巧的回答道:“不知道。如果燁哥哥你想知道的話,我等會兒去打聽一下。”
“恩。”慕燁若有所思的望著屋內的殘局點了點頭,這才扭頭看向夏覓兒,說道:“我先去一趟榮府,一個時辰後,回來接你再一起回宮。”
“好。”夏覓兒乖巧的點了點頭。
京城外的小山坡上開滿了紅、黃、白交錯的可愛野花,暖風吹拂著白雲緩緩浮動,站在山坡山一眼便能將偌大的京城盡攬眼底。
呼嘯的暖風吹動著兩人的衣擺,夏王爺和黎盺站在墓碑前,從午時一直站到暖橙色的夕陽把天際暈染成了橙紅色。
黎盺堅持不住的轉了轉腦袋,發出哢啪哢啪的脆響,大手捂住僵硬的脖頸,側臉看向一動不動的夏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