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冷酷的聲音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懊悔從幽晨的頭頂響起。
“當本皇在冰室再見到你的時候,本皇在心裏暗暗的告訴自己。這一次,不會再等到你快死的時候,再出現。本皇告訴自己,以後再也不讓任何人傷你一絲一毫。”
聞聲,幽晨抬眸看向炎君,被他深邃的鳳眸吸去了魂兒,忘了說話。
“可是,這才幾天而已。”
幽晨眨了眨眼,渾身一個激靈,回過神:“額,不怪你,是老朽躥的太快了。”
“當然,是你的錯。”
“哈?”幽晨皺眉,詫異的叫道:“怪老朽?”
“誰讓你撲過去的。”
“老朽不撲過去,現在躺床上廢掉的就是小荀好嗎?老朽挨那一下最起碼還能說話,再加上老朽底子好,有神力護體,還有神藥傍身,明兒個就能活蹦亂跳的了。可這一鞭子要是打在小荀的身上,再有神藥,能救得了他的小命,也救不了他被震碎的經脈啊。”
幽晨撇了撇嘴:“老朽皮糙肉厚的,耐打,沒關係的。再說了,以前跟著你的時候,老朽不大傷小傷不斷地,比這嚴重的都多了去了。你不也沒管麼。”
“本皇也是人,人都會變得。”
“噗哈哈,”
不怪幽晨噴笑,要是說出這句話的換做是任何人,幽晨都不會覺得奇怪,可這話從炎君的嘴裏說出來,活脫脫就是一個笑話啊,怎麼能讓她不笑:“哈哈,炎君,別鬧,你可說是炎君啊,老朽會變,任何人都會變,唯獨你,一定,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於旁人,本皇的態度永遠都不會變。”
“哈哈,那老朽呢?”幽晨笑哈哈的仰頭,無意撞上炎君深邃的鳳眸,望著他眼中快要溢出的溫柔,笑容頓時僵在幽晨的臉上。
室內一陣鴉雀無聲,過了好一會兒,幽晨退縮的低下頭,粉頰貼著炎君的心口。
耳畔傳來炎君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一抹紅暈慢慢的爬上幽晨的臉頰:“你,”
“你”了半天,幽晨欲言又止。炎君也不催促她,靜靜的等她說完。
“是你自己給自己下了咒術麼?為了讓時間停滯,所以,你給自己下了咒術,把自己冰封在地上,為什麼?”
鳳眸凝望著幽晨的臉頰,炎君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這個答案如果你知道,順便告訴本皇一聲。為什麼本皇會做出那種蠢事。”
“擦!”幽晨一掃羞澀和緊張,怒目瞪向炎君:“你承認一句會少一斤肉嗎?”
“承認什麼?”炎君邪魅含笑,眼中滿是寵溺的笑意。
“不知道!”幽晨臉紅著撇臉。
炎君但笑不語,隻靜靜的凝望著幽晨布滿羞澀的粉頰。
“喂,”過了一會兒,幽晨悶聲嘟囔道:“你隨便說點什麼,你不說話,老朽渾身麻麻地,就像有螞蟻在身上爬一樣,好別扭。”
“嗤,嗬嗬哈哈,好。”頓了頓,炎君唇角洋溢著妖冶和溫柔,眉眼含笑,磁性的嗓音緩緩響起:“你想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