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下一刻,屋內慌慌張張衝出來一個衣不蔽體的三十來歲的猥瑣男人,珊瑚一見氣的牙齒直打顫。
幽晨拉下夏荀的手,正好看到迎麵有個男人慌張的抱著衣裳朝她這邊跑來,她看著追來的珊瑚,慢條斯理的抬起右腿。
“啊——”男人一個不慎,絆倒在地。
一陣天旋地轉,不等他再從地上爬起來,珊瑚已經追過來,一腳接著一腳,狠狠的朝男人的身上踹去。
一時間,尖叫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樓道,幽晨屈指彈出一道亮光,射向男人的嘴巴,封印住男人的聲帶。
男人掙紮著抱頭縮成一團,嘴巴大張,呼救的聲音卻消失在喉嚨裏,發不出一絲聲響。
夏荀擰了擰眉頭,不悅的抿嘴:“別讓這種貨色髒了你的手。”
“沒有。”幽晨風輕雲淡的笑道:“老朽是怕老爹聽到聲音,會嚇得慌不擇路破窗跳進隔壁的街道。”
夏荀抿了抿嘴唇,老爹要是知道他來了,極有可能會嚇得屁滾尿流的從窗戶逃走的。
沒一會兒,濃重的血腥味道蔓延至整個走廊,血水從珊瑚的腳下飛濺,老鴇眼看要出人命了,嚇得顫顫巍巍的啞聲求饒道:“小王爺,小王爺,快讓這位姑娘住手吧,再這麼打下去,這位爺會死的。”
“哦。那就死吧。”夏荀不在乎的說道。
老鴇求情的話被夏荀冷冰冰的目光噎了回去,不敢再開口,隻得揪住香帕站在一旁,不忍的抽搐著眉頭,狠心的撇開臉,不敢再看下去。
而引發這一場鬥毆的某個人像個事不關己的人一般,目光死寂的半垂著眼簾,悶悶的一聲不吭的低著頭,宛如……一具行屍走肉。
“混賬!媽的!老娘都不舍得在子秀的身上留下一丁點的印記,你******竟然那麼狠,把子秀咬成那樣,啊?!你不是很厲害嗎?!啊!”
珊瑚把男人踹的半死,還是不解氣,彎腰一把揪住男人的頭發,像揪住一隻垂死掙紮的老鼠一般,作勢要從二樓直接把人扔出去。
“珊瑚。”幽晨淡淡的開口,阻止住珊瑚的動作:“底線是不傷人性命,在這之上,隨你開心就好。”
珊瑚氣的發出憤怒的磨牙聲,宛如一隻暴走的野獸,揪住男人衣領的手克製不住的顫栗。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這個雜碎!!
滿腔的怒火驅使著她欲要鬆手,一股股的鮮血從男人血肉模糊的臉頰上滴落,一滴一滴的墜落在地上,男人的身體懸空在走廊外,隻要珊瑚一鬆手,他勢必會被摔死。
男子一張一合著嘴巴,滿眼布滿了巨大的恐懼和祈求,那眼神仿佛是在說:不要!不要!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餘光掃了一眼渾身顫抖的珊瑚,幽晨走過去,抬手輕輕的在珊瑚的肩上拍了三下,從她的身後躍過,緩步走到子秀的麵前。
“疼吧。”
她輕輕的聲音不帶一點情緒起伏,卻意外的撞進了子秀封閉多年的世界裏。
意識仿佛是從很遠的地方飄回,子秀黯淡無光的眼中慢慢的倒映出幽晨的臉龐,尚未反應過來該如何回答幽晨的問話時,他已遲緩的搖了搖頭,僵硬的聲音沙啞的響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