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晨遲緩的搖了搖,搖頭時臉頰在炎君的大腿上發出細弱的摩擦聲。
“嘴呢?隻能用來吃飯麼?”
聞聲,幽晨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仰頭望著炎君高傲的下巴,撇了撇嘴:“老朽現在沒心情跟你吵架,還有,老朽不是在難過。”
“那你這是在神遊?”
“你不想安慰老朽就罷了,至於在這個時候還說風涼話嗎?”
“哼。”炎君低頭俯瞰,對上幽晨無語的目光,性感的嗤笑道:“怪了,你既然不難過,本皇還用得著安慰你嗎?”
“你!”幽晨薄怒而起,還未完全坐起,炎君大手就按住她冰冷的臉頰,直接將她按回原處。
幽晨撐在身側的手臂一軟,被迫再度枕上炎君的大腿,她氣惱的正要反抗,炎君的大手恰好從她的臉上移開,轉移到了她的頭上,動作稍重的撫摸著她的發絲,在他有力道的撫摸下,幽晨的身體意外的慢慢的得到了放鬆,平靜了下來。
餘光掃了一眼她舒服的微微眯起的月眸,炎君止不住的嗤笑出聲。
聽到他的笑聲,幽晨頓時像個炸毛的小貓,猛地瞪大眼睛,虎視眈眈的瞪著炎君,露出鋒利的爪子:“你在笑什麼!”
“不是嘲諷的笑。”無視她眼中的警告,炎君動作放輕,繼續撫摸著她光滑如絲的墨發,好聽的聲音中夾著一絲讓人無法忽略的笑意,輕飄飄的回蕩在寂靜的房間裏麵。
“本皇此刻應該去酒窖,親自取一壇上好的酒。”
幽晨在他的撫摸下不自覺的再次放鬆,心中雖然還有不悅,嘴上卻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因為比起安慰,本皇更樂意開一壇好酒慶祝你。”
“慶祝?老朽有什麼好慶祝的。”幽晨皺了皺鼻子,嘟囔著撇嘴道:“莫不是慶祝老朽失戀?”
“呦,挺聰明的。”
“擦。”幽晨瞪大眼睛,拍開炎君的手掌:“炎君!”
完全不在意手是否被她拍疼,炎君再度愛撫著她如同嬰兒肌膚般絲滑的秀發,越來越愛極了這個手感,就連心情都變得愉悅了不少,玉般的薄唇勾著笑意,低聲說道:
“本皇一直都知道,你是個聰明的人,所以,本皇一點都不意外你今日的決定。開一壇好酒不是為了把你和他的事情,當成下酒的笑料。本皇還沒有無聊到那種地步。開一壇酒是為了慶祝,你終於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傻乎乎,把什麼都壓在心裏的那個夏韻了。”
“切。”撇了撇嘴,幽晨玉手搭在炎君的膝蓋上,望著他袖長的右腿,盯住他的靴子,悶聲說道:“說的怪好聽,老朽怎麼說也是活了近一萬年的人了。若是還不知道自己不喜歡什麼,豈不是白活了。”
頓了頓,幽晨平靜的說道:“辛文很好,真的很好,是他讓老朽知道什麼是愛情,不過,他給的愛情,老朽承擔不起。老朽不是一個樂意被愛情囚困的人,如果愛情等同於猜忌,那麼,這樣的愛情不要也罷。”
“想明白了?”
“恩。想明白了。還可以忍受就代表著還愛著。所以,老朽雖然還喜歡著他,卻已經不能再愛著他了。老朽理想中的愛情不是一定要拿性命賭上的。哪怕賭上了,也是為了能讓彼此過得更好,而不是把它當做壓力,加注在對方的身上。壓得對方喘不過去。所以,不是辛文不好,隻是,辛文愛人的方式,不適合老朽。老朽無力承擔得起。”
炎君微皺了一下眉頭,不悅道:“哪裏這麼囉嗦,不適合就分開。合適就在一起,原本就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哪裏來的這麼多道理。”
“噗……”幽晨忍俊不禁的仰頭望住炎君,把他的不悅盡收眼底,嗤笑道:“哈哈哈……炎君啊,難道你和幽光之間就那般簡單?”
“怎麼又提到她了。”炎君抿了抿薄唇,不太樂意提起幽光的事情。
見狀,幽晨猶豫的皺緊眉頭。
炎君如此排斥幽光的名字,真的適合讓他們現在就見麵嗎?
幽晨沉思了片刻,試探性的問道:“如果還能見到幽光,炎君,你能不能和幽光好好的聊一聊,解開當年的誤會。她以為誤以為你娶了別的女子。”
幽晨以為炎君多少會考慮一下,出乎她意料的,炎君幾乎是平靜的立馬回答了她的話。
“沒有必要。”低頭俯視幽晨,炎君唇瓣扯出一抹薄情:“如你心中所想,沒有必要見麵。更加沒有必要解釋。見與不見,既然都是一樣的,本皇何需把時間浪費在她的身上。”
聞聲,幽晨楞了一下,坐起身子,茫然的微微歪頭:“為什麼?你們不是以前在一起過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