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晨疑惑的問道:“淳於,你怎麼了?”
“沒……沒事。”身影透著一絲不穩。
“真的?那你臉怎麼那麼紅?發燒了?”
“額,不是。”深吸一口氣,淳於斐斐尷尬的笑著回頭,朝幽晨披散的發絲看了一眼,輕柔的說道:“我,我來幫你把頭發挽起來吧。”
“好啊。你們家弟子頭發挽的可真漂亮,要是誰想冒充你們家的弟子,還真是技術活,首先得會打宮絛,還要穿清一色的白衣墨宮絛,挽著一模一樣的頭發。”
“嗬嗬嗬……其實不難的,也許是我從小就習慣了吧,也不覺得這麼難打理。”
幽晨在桌邊坐下,淳於斐斐走到她的身後,手指輕輕顫栗著撫上她的青發,以指為梳,輕柔的梳理著她的頭發。
她的頭發又長又亮,宛如嬰兒的肌膚般嫩滑,看的淳於斐斐一陣炫目,呼吸不自覺的變得急促。
“淳於啊,你以後結婚了,老朽是不是就不能再來找你玩了?”
“恩?”淳於斐斐一陣恍惚,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老朽說,以後你結婚了,是不是老朽就不能來找你玩了。”
“為什麼不能?”此刻她背對著自己,淳於斐斐暗暗的告訴自己,隻有這一次,這輩子隻這片刻放縱自己對她的愛慕,隻一次的話,老天會寬恕他的,對嗎?
如此想著,他禁不住心中一直克製著的愛慕,放任它們在他的眼中肆虐,癡癡的凝望著她的墨發,手指顫抖的梳理著她的發絲,私心的放慢挽發的動作,貪戀著此刻柔軟到令他心醉德爾觸感,一邊希望著時間能夠停留在這一刻,一邊又懊惱自己竟然利用了夏韻對他的信任,掙紮又渴望著,越是渴望,就越掙紮,越掙紮,就越渴望。
淳於斐斐頭暈目眩的陷進這個漩渦中,無法自拔。
“唔……”幽晨沒有察覺到淳於斐斐的異樣,抿了抿嘴笑道:“就以前啊,老朽聽說,有人結婚後,就會漸漸跟朋友疏遠的。就比如烈焰,他跟慕荷成親後,還會跟你們一起出來玩耍嗎?”
“唔……這倒是。”淳於斐斐心不在焉的低聲回答。
“是吧是吧。所以,淳於啊,老朽知道結婚是件好事,老朽也為你感覺到高興,可是,嘛,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對吧?所以,也不怪老朽自私,其實也不用耽誤你太多時間的,隻要偶爾你肯出來,和老朽吃頓飯就好了。老朽好不容易交到你這個朋友,老朽真的不想失去你。”
“不會的……”淳於斐斐輕輕眨眼,眼中溢滿了溫柔和癡纏:“永遠不會的。”
“當真?”
“當真。”嗤笑。
“你發誓?”
“我發誓。”
“好。嘻嘻嘻……那老朽就放心了。”頓了頓,幽晨舒服的閉上眼睛,高興的唇角上揚,自言自語的說道:“你梳頭發真舒服,梳的老朽都想睡了,嘻嘻嘻……老朽說了那麼多次,總算可以請朱厭吃香蕉了。”
“恩。”
“嘻嘻嘻……朱公子要是看到老朽還活著,一定會樂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