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
這個名字幽晨記得。
幽晨極力的克製自己,千萬不要看玉嘉兒,至少自己不能再給玉嘉兒的心口上再灑上鹽巴。
幽晨對徐峰的了解並不多,對他也隻是停留在街坊談資的流言蜚語的認知上罷了。
恍惚記得,他好像是戶部的一個大官,在朝廷中也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為人狡猾,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是個出了名的色鬼。單憑他能在朝廷的風雨動蕩中穩占腳步二十年不倒,他也應該是個極具手段的人。
更重要的是……
聽說那人是個廢人,腰部以下的位置全廢,包括……那裏。
據說,是五年前,他猥瑣了一個有錢人家的少夫人,人掏錢請了江湖上的殺手,把他給廢了。
幽晨心裏對驅妖世家的厭恨連帶著這件事情一並的覺得惡心。炎君感覺到她心中隱隱的憤怒,握了握她的手,朝她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管她的事情,不必理會。
幽晨暗暗的咬住嘴唇,雖然她也知道,說到底玉嘉兒也是驅妖世家的人,但是,一想到那天玉嘉兒滿臉燦爛的笑容,握住她的手,跟她說“你好漂亮,我們來做朋友吧”,她的心口就忍不住一陣抽痛。
她無法想象,笑的那麼甜美可愛的姑娘,被送到那種人的手裏,會如何。那個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別說是為了相同的利益了,無論夏王府是明天要塌了,還是走到了絕路,老爹和小荀怎麼都不會為了利益,而把她送給那種人。因為,明知一旦嫁出去,就意味著毀滅。他們是根本不會狠下那個心的。
他們不會,淳於禮他們和玉嘉兒的父母卻會。
想到這裏,幽晨恨不得立馬回去,守在老爹的身邊,再也不離開了。她何其幸運,能遇到像夏王爺這樣的好爹爹。
炎君見幽晨自己把自己感動的快要哭了,哭笑不得的伸手按住她的腦袋,揉了揉。幽晨原本隻是心裏酸酸的,炎君一碰她,她就忍不住的撇了撇嘴,鼻子一陣發酸。
“好啦。”炎君旁若無人般的,寵溺的笑著將幽晨拉進懷裏,大手揉著她的腦袋,一陣無奈。
“怎麼?三年前沒有徹底的廢了我,今日忍不住了?”
慕羽的話把幽晨剛沁出眼眶的眼淚瞬間給按了下去,她驚愕的在炎君的懷中站直身體,朝慕羽看去。
“三年前,若不是炎帝出麵為我講情,你們恐怕不隻是想要廢了我的妖力吧。”慕羽嘴上的話似刀子一般的淩厲,眼中布滿了壓抑的憎恨。
幽晨卻輕易的捕捉到了他眼底一晃而過的痛色。
難怪,難怪銀沒有像以前那樣盤臥在他的頭頂,難怪這次見麵後,慕羽明顯渾身都帶著一絲怨憤之氣。說話也比以前更加的陰狠,不留餘地。
以前的他,隻是厭惡宮中的那些勾心鬥角,看不慣一切虛假的人和事。但他從來都不會刻意的去攻擊誰,更加不會像今日這樣,明知玉嘉兒的傷口,還故意在上麵拚命的撒鹽。
原來,三年前的他……又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