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清瘦的……實在是有些病態了。
而且,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今日的主角應該是他才對吧?可是相比珊瑚的捉急,他倒是像個沒事人一樣,一聲不吭的盯著自己的腳,好像全世界,再沒有任何東西能引起他的注意一般。
看來媚藥和咒術已經把他的求生欲消磨的所剩無幾了。欲起再抱有幻想,倒不如最開始就不去希望,也省的到時候在落空了會更加的茫然無助。
幽晨小心翼翼的藏著自己的心思,朝隻差沒有撲過去把周子秀抱在懷裏好好疼愛一番的珊瑚使個眼色,示意她差不多一點,從進門到現在,她直勾勾的眼神就沒從周子秀的身上移開過,好似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周子秀身上的那層衣裳給剝了一般。而人周子秀壓根就沒有把她看在眼裏,好嗎?
珊瑚不高興的朝幽晨哼哼兩聲,繼續扮演著花癡看她的美人。
幽晨無語的抿了抿嘴角,起身往炎君身邊左近。她真不想說自己認得身邊的這個****。
“錢呢。”老鴇開口道:“少一分都不行。一口價五千兩。”
幽晨把放在桌上的包袱推到桌子中央,淡聲說道:“五千兩。”
聞聲,老鴇不去檢查銀兩,反倒眼睛閃爍著貪婪的亮光,上下打量著幽晨的身段,那眼神就跟看招財樹是一個模樣。
珊瑚兩手托腮,笑咧咧的笑著,花癡的目光始終聚焦在周子秀的身上,沒有移開過一下,但她卻好像臉側長了一雙眼睛似得,冷冷的說道:
“拿你該拿的那一份,有些人,有些貪婪,你還不配,連幻想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老鴇渾身一僵,眼中劃過一道懼意。幽晨在心裏輕輕一笑,心想,隻怕是上次珊瑚打人給老鴇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對吧?”話音一轉,珊瑚細長的鳳眸布滿了花癡仰望著偶像時的白癡笑容,甜膩的聲音讓幽晨差點把剛才喝下去的那口水再給吐出來:“秀秀~你今日有乖乖的吃飯麼?等會我再帶你去一趟山海客好嗎?”
周子秀並未抬頭,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哦。”
幽晨崩潰的低吟:“珊瑚,你能閉嘴嗎?”
“好呀!”
後麵的“呀”字從珊瑚的紅唇飛揚出來,著實讓幽晨渾身打個寒顫。為了盡快的離開這個讓她渾身都覺得黏膩的地方,她直接開門見山道:“你清點一下銀子,然後把周子秀的賣身契拿出來。”
“銀子嘛是一定要清點的。”老鴇香帕一揮,手掌按在包袱上,拉回自己的麵前,扭頭朝一旁的一個龜爺使個眼色,龜爺立馬彎下腰拿起包袱,走到一旁的桌前,打開包袱開始數錢。
老鴇回頭笑盈盈的朝幽晨繼續道:“至於這賣身契嘛,奴家我這夜闌格雖說,說大吧,也不大,但這閣裏的姑娘粗算起來少說也是有幾十號的人的。要從這麼多的賣身契裏獨獨把子秀的給找出來,大約……這起碼也得用個一炷香半柱香的時間吧。”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