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就看中了這個凳子,怎樣?”
“擦,都說了,人前不要這麼稱呼自己,很容易暴露你的身份的。”
“有什麼關係,他不已經猜出來了嗎。”
“哪有!”幽晨氣呼呼的朝對麵的白風看去,眼中的怒火瞬間被驚訝取代:“白風……你……”
不知何時白風已經離開了凳子,恭敬的跪在桌旁。
“好吧……”幽晨無語的砸吧砸吧嘴,從炎君的腿上站起,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同時隨手攙扶起白風。
白風避閃開幽晨的手,並未起身。幽晨抬眸看向炎君,炎君取下麵具放在桌上,大手抓住寬大的黑色外袍,瀟灑的看似隨手的一拋,黑袍準確無誤的掛在身後的樹杈上。
他長長的發辮被靈氣托起,漂浮在空中。龍騰花樣的扳指在陽光下,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白風後背繃緊著把頭低的更低了一些。
幽晨詫異的挑了挑眉,是錯覺嗎?為什麼她總覺得,炎君這是在給白風示威?
長長的睫毛微顫,鳳眸餘光懶懶的斜睨一眼白風顫栗的肩膀,沉聲道:“起來吧。”
“是。”白風恭恭敬敬的起身,卻並未坐下。
幽晨看看如臨大敵的白風,又看看好整以暇的炎君,頓時沒了胃口,鬧心的朝炎君狠狠的瞪了一眼,責備道:“都怪你,本來好好的,你一出現氣場都變了。還怎麼讓人吃飯。”
“這可都是你愛吃的菜色,你確定不吃了?”
“老朽當然知道這些都是我愛吃的!咦?等下……”幽晨疑惑的眨了眨眼,仰頭看向白風,怪異的挑了挑眉。
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口味的?
雖然很想直接問白風這個問題,但是幽晨又不想讓炎君太過得意,便佯裝著不高興,沉著臉朝炎君瞪了一眼:“你怎麼知道老朽愛吃這些?”
“隻要用心,什麼都會記住的。”
幽晨臉頰慢慢的染上一抹可疑的紅暈,不自然的咬住嘴唇,低下頭,紅暈沒一會便沿著她的臉頰爬上了她的耳唇。
炎君鳳眸中不自覺的染上一抹笑意,沉聲道:“吃吧。”
盡管炎君這麼說,可是讓白風一直站在一旁,她怎麼能好好的吃下去飯啊。
從離開山海客,到坐上馬車返回王府的路上,幽晨頭頂的低氣壓就沒散過。珊瑚被她的氣壓壓得實在是難受,又見周子秀被她的氣壓影響的渾身都拘謹的很,她忍不住的說道:
“喂,晨,至於嗎?不就是一頓飯嘛,下次等你回來吃就是了。擺著臉嚇誰呢。”
“不是因為你們。”幽晨朝一旁閉眼假寐的炎君狠狠的瞪了一眼,火大的說道:“老朽是在氣他!”
“哦,這樣啊,不是我們就行。”
幽晨和炎君的事情她自知自己管不著,便訕訕的笑著撩開車簾,企圖散散馬車內的壓抑的氣氛。
幽晨順著她的手看向窗外,敲好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從路邊的沐香閣走出來。眉頭微皺了一下,幽晨上半身往前傾,朝馬車的後麵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