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晨扶著淳於斐斐的膝蓋站起來,正在這時,外麵傳來玉嘉兒和方岩說話的聲音,幽晨朝淳於斐斐轉身正欲離開,淳於斐斐忽然抬手拉住她的手臂。
“怎麼了?”幽晨回頭看向淳於斐斐。
“你剛才說誰?田原?田地的天,草原的原?”
“恩。怎麼?你認得他?”
淳於斐斐眼中的難過慢慢被冷靜取代,他凝眉沉思片刻,朝過道掃了一眼,方言的腳步聲越來越靠近。他壓低聲音快速的說道:“你讓黎捕頭查一下五年前慕燁殿下身邊的隨從。”
“恩?”盡管不解,幽晨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老朽先走了。”
“恩。一切,小心。”
“恩。”轉身的一瞬間,幽晨動作稍有停滯,猶豫了一下,複又扭頭朝淳於斐斐看去,擠出一抹笑容,笑道:“路我認得了,我會再來看你的。”
淳於斐斐微楞了一下,沉寂的雙眸中慢慢染上亮光,藏不住的喜悅慢慢從唇瓣揚起:“好。我等你。”
“恩。”幽晨朝他又笑了笑,轉身消失在空中。
一刻鍾後,皎潔的月光灑在寂靜的街道上,兩人肩並肩的散步著,往夏王府的走去。
幽晨抬頭望著墜在夜空中的月亮,率先打破了寂靜,輕聲問道:“老朽是不是很殘忍?”
“恩?”炎君恍惚回過神,扭頭看向幽晨,純潔的月光照在她的側臉上。
炎君抬眸目視前方,唇角噙著戲虐,笑道:
“這就叫殘忍?那什麼才叫善意。你不用自責。你能告訴淳於斐斐那些話,已經足夠了。說到底,淳於斐斐也是間接的幫凶,你就是恨他,殺他,也並不為過。”
“你剛才在想什麼?”幽晨從認識炎君以來,很少見到他恍神的時候。
“本皇最近在玩火。”
“啊?”幽晨楞了一下。
玩火?這是什麼意思?
“在想,該怎麼邀請另外一個人參與進來,一起玩。”
“嗬!你還會邀請人?這麼客氣?”幽晨撇撇嘴,梨渦藏笑,一陣唏噓。
“也是。”炎君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邪笑:“你這話是本皇自認識你以來,你唯一說的還算中聽的話。那麼,本皇就不客氣了。”
幽晨鄙夷的噘嘴:“說的好像你客氣過似得。”
炎君心情頓時大好,朝幽晨說道:“本皇現在心情好,可以讓你問一個問題。”
幽晨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鶴為什麼會墜入魔道。”
炎君眉頭抽了抽:“換個問題。”
“耶?!為毛!”
“因為本皇這會兒又心情不好了。”
“……”
正在這時,一個人從暗巷中走出,擋在路中間。麵具下,炎君挑了挑眉,朝幽晨斜看一眼。
同一刻,幽晨也默契的扭頭朝炎君看了一眼,這才走過去:“怎麼了?淳於又怎麼了嗎?”
“沒有。”
玉嘉兒感激的朝幽晨笑了笑,臉頰騰起一抹紅暈,見幽晨盯著她一臉的不解,玉嘉兒抿了抿紅唇,清了清嗓子,認真的說道:“其實,我剛開始並不確定你是否會來見淳於表哥,我隻是用試一試的形態去找你的。但是,還是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