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前黑衣人從夏王爺的院子衝出來的身影,在看到黑衣人的一瞬間,投進幽晨的腦海,她明亮的大眼中猛躥的火焰令炎君眉頭微皺。
下一刻,一陣颶風從幽晨的腳底刮起,閃至黑衣人的背後,一把握住黑衣人的手腕,鎖在起身後,黑衣人驚愕的轉身,下意識的做出自我防衛,右手肘朝幽晨的臉頂去。幽晨側身輕鬆的躲開後,鎖住黑衣人的脖子,用力一抬,便將黑衣人按在冰冷的牆壁上,似抓著一隻小雞似得拎起。
一切隻發生在一瞬之間,炎君不過是輕眨了一下睫毛,再度看去之時,幽晨正掐住黑衣人的脖子,抵住牆上,黑衣人痛苦的抓住幽晨的手腕,腳一點點離開地麵,痛苦的掙紮著欲朝幽晨的肚子踢去。
炎君無聊的打個哈欠,完全不擔心幽晨的危險。同一刻,幽晨左手掌心凝聚一團真氣,正欲朝黑衣人的肚子擊去,原本打算讓黑衣人再無反擊之力,她好詳細的再詢問。
當她的厲掌距離黑衣人的腹部隻差一厘米的距離之時,痛苦的呻吟聲恰好從黑衣人蒙在臉上的黑布下飄出:“唔……救……救……”
是女人?
慕荷?!
幽晨著實被嚇了一跳,立馬收回掌心的戾氣,幾乎是同一刻,慕荷的腳刮起一陣勁風朝幽晨的肚子踹去,幽晨低頭的一瞬間,目光飛快的徘徊過慕荷距離地麵的高度、她尚未凸起的肚子,以及她的腳。
一時間腹部傳來的刺痛,令幽晨哭笑不得唇角抿出一抹苦笑,硬生生的接下了慕荷的那一腳。
當慕荷慌亂之中,又要踹來第二腳的時候,幽晨將她穩穩的放在地上,動作又輕又溫柔,盡量的把力道控製在不傷及到她肚子裏的寶寶。
麵具下,炎君眉頭微蹙,鳳眸中閃過一抹不悅,朝幽晨的肚子看去。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落地後,慕荷渾身癱軟的靠在牆上,顧不得火辣辣作痛的脖子,驚慌的握住肚子,額頭沒一會兒就沁出一層的冷汗。
好險好險……
幽晨往後推開幾步,把慕荷的後怕看在眼裏,想問她是否受傷了,聽說懷孕的女人在前幾個月最容易流產,受不得一點的驚嚇和傷害,擔憂的話到了嘴邊,想到她們兩人現在的處境,和以前已經大不一樣,她又把話咽了下去,故意用冰冷的聲音,開口問道:“你是誰?鬼鬼祟祟的在這裏做什麼。”
“咳咳咳咳……”
慕荷咳了好一會兒,被剛才幽晨的攻擊嚇得這會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兩腿開始害怕的打顫,過了一會兒,稍微緩了緩,慕荷玉手顫抖的拉下臉上的黑布,露出一張有些慘白的臉頰,站在身體,朝幽晨歉意的施了一禮,僵硬的聲音還夾著一絲害怕,顫聲說道:“你好,不好意思,我……我聽說羽哥哥回來了,我是想來見羽哥哥的。”
明知她嘴裏說的羽哥哥指的是慕羽,幽晨還是故作不知的淡聲問道:“羽哥哥?”
“恩。哦,他是慕羽。我叫慕荷。”
“慕荷?烈焰的妻子?”
“額……是。”慕荷蒼白的臉頰上染上一抹羞澀的紅暈,乖巧的點了點頭。
“既然是慕羽的妹妹,你大半夜的穿成這樣做什麼?為什麼不在白天光明正大的拜訪夏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