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荀憋屈的抿了抿嘴,雖然心裏很不喜歡黎盺,可是看在幽晨的麵子上,他緩和了一下語氣,盡管說話態度還是衝衝的,但是跟剛才相比,已經算是好的了:“你過來還有別的事情嗎?”
“有啊。”黎盺方才雖然是在看緊閉的房門,但是,幽晨和夏荀的那些小動作,以及幽晨踹夏荀的那一腳,怎麼可能會躲得過他的眼睛:“借一步說話。”
三人出了院子,來到一處彎橋上,黎盺掃了一眼四周,見四下無人,這才開口道:“昨晚丫頭你不是讓卓颯捎給我一句話嗎。我連夜去查了。”
“結果如何?”幽晨問道。
“雖然還不能確定那個田原是不是奉的慕燁的命令,妖仆的屍體一案和慕燁到底有多大的關係,但是,順著你給的線索,我倒是順藤摸瓜的查出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夏荀朝笑的異常神秘的黎盺翻了一個白眼,盡量的克製自己不當著幽晨的麵兒擠兌他,不悅道:“神神秘秘的,有什麼就直接說。”
“直接說那多顯示不出來我的能力啊,雖說,幹我們這一行,第一件要學會的事情,就是習慣在查案的過程中,總是揮刀落空的滋味。可是,最近接二連三的受挫,都開始讓老子自我反省,是不是老了該退休了。這下好了,總算能找回一點主場的感覺了。你作為後輩,在這種時候,就算是裝裝樣子,也該誇我幾句,讓我嘚瑟一下才對。”
“休想!你這個……”視線撞上幽晨,剩下的話瞬間噎死,崩潰的捂臉,夏荀痛心疾首的呻吟道:“好……好……你最厲害,黎捕頭真厲害。”
“切,讓你隨便裝裝樣子,你還真演的這麼不走心啊。”
“靠!你到底要不要說!”
“說啊,為什麼不說。”相比夏荀的眼冒火焰,黎盺則笑的開心的多了。
“演戲不用太認真,必要的時候走心就行。隻一樣,小荀,你一定要記得適可而止,對於一些不懂得見好就收的人,不打死就好。”
幽晨輕飄飄的笑聲,傳到黎盺的耳中,他的後背“唰”的一下,一陣發涼。
夏荀歡喜的笑著揚聲:“好嘞!我記的了!”
“那麼,咱們繼續剛才的話題,說到哪裏了?”幽晨雙眸含笑,笑盈盈的扭頭看向黎盺:“恩?”
“額……嗬,嗬嗬。”
黎盺害怕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幹笑幾聲,後背僵著,直奔主題:
“七年前,田原曾在宮裏當過差,一直沒什麼大的作為,直到有一次,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被慕燁破格挑中,進入了容華殿當差。不過,他也隻是慕燁身邊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侍衛,要不是我認得宮裏的老人,還真難查到像他這麼小的人物的動向。再後來,差不多四年半前吧,他就消失在了宮裏,應該就是那時,他參的軍。”
“嘻嘻嘻……”
說著說著,黎盺又顯露出了本性,故作深奧的擠眉弄眼道:
“你們說,一個用了將近四年的時間,在宮裏連個小隊長都沒混上的人,自從從軍後,竟然能在兩年之中,突飛猛進的頻頻展露鋒芒,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混成一排之長,後又被夏荀選中,留在了身邊。你們覺不覺得,他這先後差別是不是也忒大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