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爺無奈又懊悔的長歎一聲,順勢捂住作痛的額頭。
其實,他早該發現的。韻兒這次回來,和以前大不一樣了。倒不是說,是簡簡單單的變壞或者變好,而是,此刻坐在他身邊的人,像夏韻,又不單單是夏韻。
不說別的,隻她信手拈來的那股高貴氣質和仙般的氣韻,就是夏韻沒有的。
“你們,都知道了?黎盺的嘴怎麼那麼快。”
幽晨挑了挑眉,並不打算告訴夏王爺,她會直呼慕聖榮的名字,不是因為她知道了老爹他們當年的那些恩怨。
她身為天界的神,如今的慕聖榮在她的眼裏,不過是區區的一界帝王而已,還沒有那個資格被她看在眼裏。
若不是因為這個人界是炎君用血和汗水換來的,她根本就用不著按捺住心裏的憤怒,以她以前有仇必報的性子,早就把人間攪得翻天地覆了。
她不報仇,並不代表他們就能肆意妄為的傷害她的家人。
收了收心思,幽晨看著夏王爺,平靜的問道:“這些事情我們隨後再說,言歸正傳,老爹,你是不是該好好的跟我解釋解釋,黑衣人為什麼要殺你?你那天看到了什麼?還是……你認出了黑衣人的身份?”
夏王爺扶額低著頭,桃眸裏快速的劃過一道暗光,繼而懊惱的直搖頭,不甘心的歎氣道:
“老子要是真看到了黑衣人的臉,早就叫你們兩個兔崽子去抓人,給老子報仇了。我還納了悶了,那天我剛從屋裏出來,迎麵就看到一個人衝了過來,虧得我瘦了,要是跟以前一樣,哪能麻利兒的躲開那人的攻擊啊。”
“當真?”幽晨不怎麼相信的反問一聲。
“當然。老子何必因為一個仇人而欺騙你。”
幽晨未置可否的挑了挑眉頭,對於夏王爺的這個回答,她相信,也不相信。
斟酌了片刻,她換個問題繼續問道:“接下來的這個問題,老爹,你最好能編出來一個合理的理由來說服我。”
夏王爺發囧的抬頭看向幽晨,無語的納悶道:“既然不相信老子,又何必再問。”
“相信與否,要看你能回答什麼。”
夏王爺把茶杯放在床頭的桌上,無聊的耷拉下肩膀,朝幽晨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的懶洋洋開口:“你問。”
幽晨月眸微眯,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夏王爺細微的舉動和麵部表情,一字一頓的問道:“小荀把人肉和人骨頭端上慕燁的飯桌的那一次,你為什麼要請出家法。”
夏王爺張嘴正要回答,又聽幽晨說道:“害怕慕燁生氣,所以你是要做給慕燁看,好給他一個交代。除了這個回答之後,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說一說別的原因。”
“呃……”夏王爺砸吧砸吧嘴,又合上了嘴巴,擰緊眉頭,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樣,糾結了好一會兒,夏王爺長歎一聲,嘴巴剛張開,又聽到幽晨開了口。
“小荀的妖力遠不及方岩,但他的劍術是夜叉教的,小夜沒有藏私,他幾乎傾盡了自己的所有,把他這十年的絕學,毫無保留的全部都教給了小荀。小荀能在三年的時間裏,在軍營混到現在的地位,除了你那些舊屬暗中扶持之外,離不開他自己的付出。他能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自有他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