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君嗤笑著又問:“你先聽……”
“不聽!”
“你吃不吃飯了?”
“吃!”
炎君唇角小幅度的抽搐了一下,繼續問:“你喜不喜歡本皇?”
“不!喜!歡!”
“……”
炎君一陣無語,某人則笑的像隻偷腥的狐狸。嘿嘿嘿,文字遊戲可是她的拿手強項好不好。讓他小看自己,哼!
炎君凝視著她偷笑著的燦爛笑容,鳳眸中的崩潰漸漸被寵溺的笑意取代。
她現在還記得自己原本在煩躁什麼嗎?
什麼時候她的反射弧度才能像幽光那樣一點即通,而不需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和暗示。
看來,他得盡快讓她意識到,她對自己的情誼究竟是什麼了。畢竟他都已經被她害得這麼“慘”了,他怎麼能讓她獨善其身呢。
想到這裏,鳳眸中浮現一絲狡獏和陰險,隻可惜,被算計的某人正在得意自己的小小勝利,而沒有注意到炎君唇角詭異的弧度。
翌日,當某人伸著懶腰走出房門時,發現這幾日浮動在夏王府上空的仙氣忽然消失不見了,才恍然想起來,昨日靈鶴生氣的事情。
提著裙擺,火急火燎的衝進靈鶴居住的院子,幽晨當場愣住了,大腦陷入一片空白。
不在了。
一陣涼風吹過,刮起院中的落葉撞上幽晨的腳,又簌簌的滾向她的身後。
不在了。
幽晨慌張的疾步衝進屋裏。
縛心的餘香縈繞在空中,似還舍不得離去,可香料的主人卻狠心的一聲不吭就走了。
雕繪著仙鶴的香爐消失了,龍鱗紋的金絲楠木桌椅不見了,精致雕琢的書櫃,以及上麵擺放的書籍字畫、不俗的器皿擺設通通都不見了。
好像這裏和三日前沒有什麼區別,好像……那人從未出現過一般。
再沒有坐在窗邊看書的身影,再沒有清冷的目光追隨在自己的身上,再沒有好聽的聲音說著隻字片語……
幽晨失魂落魄的走出院子,站在碎石小徑,愣愣的望著遠處。
一陣秋風吹起她的寬袖和裙擺,她仰頭望向天空,這才察覺到,原來秋天真的來了,真的……好冷。
當炎君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麵。
某人像隻被人遺棄的小狗,蹲在小路上,無措的蜷縮成一團。
可憐……又可氣。
至於麼?不就是走了嗎?又不是以後都見不到了?
若想要見一個人,隻要有那份相見的心和勇氣,無論他身處哪裏,隻要還活在這個世上,總能見得著找得到。
左右她不都已經習慣被某人提溜著扔出靈鷲宮了嗎?
炎君吃味的抿了抿薄唇。
而且,這些年她別的不見長,臉皮不是磨練的挺厚的嗎?到時候她死皮賴臉的死纏住靈鶴,難不成他還真能甩開她這塊牛皮糖不成?
信步走到幽晨的麵前,止步,兩手環抱著,炎君涼涼的俯視她:“難看死了。起來。”
“炎君……”
聽到炎君的聲音,幽晨的眼眶裏忽然就冒出了一層淚光,從臂彎裏揚起可憐兮兮的小臉,仰望著似天神般的炎君,難過的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