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真難想象,像夜玖姑娘那樣的,雖然清冷了一些,但是有三兩個朋友我還能接受。可是,他有朋友我還真不能相信。他都有朋友,夜玖姑娘居然沒有朋友,這像話嗎?”山彤怪叫道。
“你怎麼知道夜玖沒有朋友?”
“她自己說的唄。”山彤聳了聳肩:“昨日我請她幫顧致遠看病,就隨口問她一句,這些日子以來,怎麼都沒有見有人來找她玩兒,她說,她沒有朋友。我也就沒有好意思問下去,那麼漂亮的一個人,還是前任掛名的國師,她怎麼會沒有朋友呢?後來她說,她有過一個朋友的,隻可惜,她做了對不起那人的事情。”
“她有說誰嗎?”
“我問了啊,但是她沒說。”山彤好奇的上下打量幽晨:“你也認識夜玖姑娘嗎?你這人……到底是誰?”
幽晨淺笑不語,躲開山彤伸過來的玉手,笑道:“就算解開了麵紗,你也不認得老朽的。”
山彤收回手背到身後:“那也是看了,最起碼知道了你的廬山真麵目。”
這時,一人淋著細雨出現在銀桂樹交錯小路上,慢步穿梭在小雨中。她失魂落魄的目光無意睨向亭子,看到幽晨和山彤兩人時,明顯的楞了一下,似乎很驚訝居然有人也在這裏。
幽晨唇角抿了抿,沒有說話,山彤擰著細眉,朝夜玖招手道:“夜玖姑娘,你也過來避避雨吧,這雨雖然不大,但是深秋天涼,也很容易染上風寒的。”
“不必了。”夜玖淡淡的開口,視線停留在幽晨的身上片刻,腦海浮現浮現出一抹素白的衣袍,心裏止不住的一陣抽搐,轉身正欲離開,忽然看到亭中坐著的夜叉,她抬起的腳步不自覺的朝小亭靠近。
山彤往一邊挪開,給夜玖騰出位置。
夜玖緩步走上台階,鬢前的墨發濕濕的粘在她蒼白的臉頰上,為她平添了一份嬌弱的病態美:“哥哥……”
夜叉冷淡的朝夜玖掃了一眼,因為幽晨在場,怕她擔憂他這才冷漠的點了點頭。
夜叉隻是點頭的一個細小的舉動,便像令萬物複蘇的春風一般,讓夜玖展開了久違了笑容,盡管隻是一抹極淺極淺的輕笑,也足夠山彤驚訝的了。她還以為夜玖是天生的麵癱,不會笑呢。
幽晨柳眉忍不住微蹙了一下。
不過是淋了一會兒的細雨,夜玖的臉怎麼會如此的蒼白呢?她是病了嗎?
心裏擔憂著,幽晨動作飛快,已經摸上了夜玖的手腕。
好細,好涼。
她的手腕好像輕輕一折就會斷了一樣。
驚訝之餘,幽晨因為夜玖的身體狀況眉頭越皺越緊。
好差!她的氣息紊亂,身體羸弱到隨時都能昏倒。
“你做什麼。”夜玖正欲不悅的甩開幽晨的手,幽晨已先她一步鬆開了她的細腕。
“你這是做什麼?”幽晨陰冷的目光一緊:“慢性自殺嗎?”
夜玖目光微動,避開幽晨銳利的目光,看向亭外,虛弱的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