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颯一臉沉思的朝黎盺看去。
自從田原被抓回來後,黎盺就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田原的身邊,沒有離開過地牢一步。現在他活動身體的時候,骨關節不時的發出哢啪哢啪的聲響,看來是真的辛苦他了。
卓颯這麼想著,扭頭朝一旁的侍衛使個眼色,示意他們按照黎盺的吩咐去做。
侍衛得令轉身走進地牢,卓颯朝黎盺走過去,嚴肅的說道:“難怪那時候小王爺的身上會中了劇毒,險些喪命。原來是慕燁殿下做的手腳。”
“可不嘛,他小子藏得也夠深的啊。三年了,要不是通過田原,隻怕小荀那小子攪破腦汁,也料想不到,慕燁在那個時候就有了除去他的心思。”
“恩。”卓颯若有所思的仰頭看向月亮,鷹眸閃過一抹算計的暗光。
翌日,夏王府。
幽晨和炎君一起用過早膳後,幽晨獨自出了院子,朝大門口的方向走去,路中遇到了珊瑚陪著周子秀出來散步,她笑著迎上去,揚手和珊瑚打招呼:
“早啊。”
“早。”珊瑚臉色不善的拉著臉,帶看不看的朝幽晨瞥了一眼。
“幽晨小姐。”周子秀臉色微微有些病態的蒼白,充滿死寂的眼神因為看到幽晨才起了一絲波瀾,朝幽晨客客氣氣的點頭打招呼。
幽晨怪異的挑了挑眉,斜斜的朝珊瑚看了一眼,帶著詢問的目光朝周子秀看去,那雙黑白分明的月眸仿佛在問:這一早上的,她這是怎麼了?
周子秀慚愧的低下頭,尷尬的露出一抹極淺的笑意。
幽晨撇了撇嘴,兩手背到身後,想了想,她選擇不管這兩人的事兒,從他們身邊邊繞過邊說道:“回見。”
聞聲,珊瑚扭頭看向走到她身側的幽晨,沒好氣的揚聲道:“喂,你幹嘛去。”
“出去見了熟人。”
“那位爺呢?怎麼沒跟在你身邊。”
幽晨上下打量了一圈珊瑚,挑眉道:“你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
“愛說不說!”
“你眼瞪那麼大,老朽敢不說嗎?”
“那你還費什麼話!”
幽晨無語的抿了抿嘴,暗暗猜測,珊瑚八成是在和周子秀鬧心。以珊瑚的性子,她肯定是不舍得衝周子秀發脾氣的。
怪隻怪自己倒黴嘍,碰巧撞到珊瑚的槍口。
“他陪老朽用過早膳,就又去睡了。”
自從周子秀醒過來後,人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了,他的飯量本來就少,現在更是少的可憐,連貓都比他吃的多。
今日早上,珊瑚又看到他悄悄的把自己吃進去的東西又吐了出來,礙於周子秀臉皮薄,她又不能說自己看到了,所以,隻能自己幹慪氣,把自己氣得要死,又不忍給周子秀臉色看,生怕他敏感,會生出別的什麼誤會。
這不,剛巧撞上了幽晨,珊瑚就忍不出嗆了幽晨幾句。原本她也隻是氣衝衝的隨口那麼一問,炎帝在做什麼,現在在哪裏,哪裏是她能關心的事情。
然而,現在聽到幽晨的回答,她詫異的擰緊眉頭,怪異的看向幽晨,不敢置信的再次確認道:“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