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周子秀的樣貌頂多也就是清秀一點,幹淨一點而已,稱不上是什麼大美人。要說美人,安然倒是配得起這兩個字。
想到這裏,一抹疑惑從幽晨的月眸中飄過。
說實在的,自己到現在還是不了解,周子秀的身上到底有哪一點是珊瑚看上的?他沒有炎君的英氣颯爽,沒有他的王者霸氣。
不過,拿他跟炎君比,好像是對他是太不公平了一點。
和卓颯比的話,就卓颯身上的男子氣概和硬朗,都不知道比周子秀好到哪裏了。至於安然,安然的脾氣雖然火爆乖戾了一些,但他為人大大方方,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做事幹脆利索。就這一點相比,周子秀又太扭扭捏捏。
幽晨怪異的朝珊瑚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實在不知道她看上了周子秀哪裏。但是,畢竟她是自己好友,看她整天為周子秀忙進忙出的,幽晨不免有些為珊瑚著急。周子秀一直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斟滿著思量了片刻,幽晨看向馬車的窗外。
這時,一輛拉貨的馬車從前麵路過擋住了大路,馬車在路中央停了下來。
幽晨手肘抵住車窗,玉手托腮,望著外麵來來往往的行人,淡淡的開口說道:
“有一個人告訴過老朽,已經發生過的,就是唯一會發生的,沒有如果。”
“唯一……會發生的……”周子秀默念著,抬頭看向幽晨。
陽光灑在她白淨無瑕的臉頰上,那一瞬間,周子秀仿佛看到她渾身散發著聖潔的光芒。
那道光穿透了陰暗的地獄,照亮了在那裏苦苦掙紮的鬼魂,而他,也能成為被她拯救的靈魂之一嗎?如此肮髒不堪的他……還賠擁有重生嗎?
周子秀下意識的眯起眼睛,她太刺眼,太耀眼,讓他無法直視。
“有一段時間,老朽很低落,不想出門,不想跟任何人講話,厭惡著自己,也厭惡著別人。總之,就是腦袋上都散發著難聞的低氣壓。這樣的老朽,恰好是自己最討厭的人。我成為了自己最討厭的那一種類型。”
唇角勾起一抹釋懷的笑容,幽晨眯著月眸仰頭望向太陽:
“那個時候,他告訴我,既然不想做自己看不起的那種人,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他說的沒錯,有一些事情該發生的時候,無論你如何抗拒,它都會悄然而至的出現在你麵前。與其被動的接受,倒不如試著改變自己,強大自己。”
淡淡一笑,幽晨輕鬆的聳了聳肩:
“雖然這麼說,好像確是像是空話一樣。但是,不可否認的時候,對於那些已經發生的事情,隻要兩個辦法。
要麼忘記,要麼銘記。是報仇雪恨,還是相忘江湖,讓自己過得輕鬆一點。每個人的選擇都不同。但是無論是什麼,與其在這裏妄自菲薄,為什麼不向前走出一步,先努力的拯救自己,畢竟,報不報仇的話,都要等自己跨出黑暗,有了能力和自信,才能再做的事情,不是嗎?”
回頭看向眼睛一點點瞪大的周子秀,幽晨梨渦淺笑,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