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看了一眼桌上密密麻麻寫著“害臊”兩個字的一摞宣紙,她一點都不覺得難受,相反,她美滋滋的抱住那一遝宣紙,高興的又蹦又跳的衝進屋裏。
大眼一掃,快速的捕捉到炎君的身影,幽晨興奮的兩眼發亮,拔腿就朝擺放在窗前的睡踏衝去,兩腿一蹬,“噗通”一聲跪在睡踏的邊上,懷裏的宣紙飛出,散落在炎君的腿上,擋住了他手裏的棋書。
炎君垂下目光,掃了一眼她的膝蓋,把她偷偷揉膝蓋的動作看在眼裏,抬頭語氣平淡的開口道:“寫完了?”
“嗯嗯嗯,寫完了,請炎君查閱!”快速的撿起飛落的宣紙放在最上麵,幽晨獻寶似得,忙把宣紙遞過去,放在炎君的腿上。
炎君上半身往後靠在軟墊上,右手托腮,左手懶洋洋的翻動著宣紙。
恩,第一張密密麻麻的,字也很小,粗略一算,差不多得幾百個字吧。
第二張,字稍微比第一張大一些。
第五張,字跡的型號比第一張最起碼也大了幾倍。
再往後,翻到第十幾張的時候,上麵的字跡潦草的機會看不清楚她寫的是什麼,字大的大,小的小,歪歪扭扭,也不規整了,這裏寫這兩字,斜著寫兩個字,倒著寫兩個字,反正用最少的字,把這一張的宣紙是給沾滿了。
到五十多張的時候,字的型號簡直大的離譜。
炎君不動聲色的繼續往下檢查,餘光不著痕跡的從幽晨的臉上掃去,把她緊張到瞪大眼睛的表情盡收眼底。
越往後去,不用看上麵的字,隻看她豐富的表情都能知道她寫的怎麼樣了。也虧得是她,明明都是一雙眼睛,一個嘴巴,一個鼻子,她也不知道從哪裏修煉到的功夫,表情變化的那叫一個豐富多彩。
時而心虛的倒抽一口冷氣,時而緊張的吞咽口水,一會兒擰巴著眉頭,一會兒皺著鼻子,一會兒膽怯的縮著脖子,幹笑著裂著嘴巴,還偏要故作鎮定的吸了一下鼻子,繃緊腰背坐正。
然而,沒一會兒的功夫,隨著自己翻看宣紙的動作,她飄忽不定的眼睛又盯住了自己的手,緊張的瞳孔一點點放大。
炎君真怕自己再這麼往下翻下去,她就會緊張到窒息身亡了。
粗略的朝後麵幾十張掃了一眼,瞧見上麵隻大大的寫了兩個字,就沾滿了整張宣紙。
炎君見玩的差不多了,就合上了紙張,沒有戳破她那些濫竽充數的幾十張宣紙。
“呼……”幽晨暗暗的長呼出一口氣,揪住袖子擦了擦額頭的熱汗,臉上掛著討好的笑,連忙接住炎君手裏的宣紙,把它們放在距離睡踏最遠的地方,以防炎君忽然來了興致,又要重新檢查,那她可就真的完蛋了。
“過來。”
“哎!”
見炎君朝自己招手,幽晨歡喜的一溜煙衝過去,踢掉鞋子,爬進炎君的懷裏。
“手腕酸嗎?”
廢話!當然酸!你寫這麼多試試!
心裏氣的隻差沒炸起來了,然而現實中,幽晨笑的陽光燦爛,又搖頭又高興的揚聲笑道:“不酸,不算,一點都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