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想要推倒自己的女人,今日早晨還和他纏綿擁吻在床上的女人,她考慮的未來有任何人,卻從來都沒有他的存在。她的未來,根本沒有把他算在其中。
這算什麼?
以前有多少女人,使勁渾身解數都想要爬上自己的床上,好讓自己為她們負責。可她倒好,做起那些事情一點都不會覺得羞澀,反倒還樂在其中。
還是,因為她是那個世界的人原因,她並不在乎女子的貞潔。
幽晨聽不到炎君心裏的想法,估算著夏荀應該快看完信了,她正要回到夏荀的牢房裏,轉身的一瞬間,無意撞上炎君糅雜著憤怒和陰狠的目光,她當即愣住了。
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幽晨用力的擠了擠眼睛,睜開月眸朝炎君再次看去。
他漂亮的麵孔帶著幾絲輕巧,深不見底的鳳眸中含著狡獏的笑意,溫柔又讓人捉摸不透,透著幾分疏狂和妖冶。
幽晨臉頰染上一抹紅暈,不自然的低下頭,穿過橫在兩個牢籠之間的柱子,臉紅心跳的在炎君的注視下,走到夏荀的身邊。
炎君落寞的低下頭,一股無力感在心口蔓延。
為什麼?為什麼他能聽到她心裏的聲音,也能親眼看到她的表情和動作,可他還是不能完完全全的明白她。
幽晨走過去的時候,夏荀正在燒信紙。
燃燒的火焰投進夏荀的桃眸中,跳動著一點點吞噬著他手中的信紙,當信紙還剩下一個角的時候,他不再轉動信紙,鬆開了手。
火苗飛快的吞噬著剩餘的一個殘角,在還未掉在地上之前就已經燃燒殆盡,化作一團灰白色的東西飄落在地上。
“需要我回去給卓颯回話嗎?”
聞聲,夏荀笑著回頭看向幽晨,點頭說道:“好啊,你就告訴他,家裏的事情他處理的很好,就按照他的方式去做吧。”
“恩。好。”幽晨也不問他口中的卓颯的方式是什麼,做什麼,以及信上寫了什麼。
陪著夏荀又聊了一會兒,幽晨見炎君一直在打哈欠,就起身道別要走,夏荀不舍的抱住幽晨的手臂,抱怨道:
“這麼快就要走嗎?不能再坐會兒嗎?”
“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幽晨寵溺的揉了揉夏荀的腦袋:“乖,你也別在這裏坐著了,去床上睡吧,我剛才摸過了,被子挺軟的,不算太潮。下次我來的時候,給你帶好吃的。”
“好啊。”桃眸頓時一亮,夏荀鬆開幽晨的手臂,高興的說道:“說話算話。”
“傻瓜,還真要下次啊?你應該說不用了,你很快就會回家了。”
“呃……”夏荀愣一下,複又傻兮兮的撓著頭笑道:“也是。”
“笨。”
明明夏荀要比幽晨還要高出一頭,但是此刻被幽晨摸著腦袋的夏荀卻仿佛剛到幽晨腰側的高度一般,不論過了多久,夏荀有多大,在她的眼裏,他始終都是那個就算身上流著血,還會堅定的把她護在身後的弟弟。
不論別人的拳打腳踢有多疼,他都會把自己壓在最下麵,替她承受下所有的疼痛。如果他哭了,一定是因為看到她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