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岩扭頭朝一旁撇開臉,安然打趣的哼笑著說道:“今天還真是熱鬧啊。一下子三條人命,呃……不對,應該是五條人命同時危在旦夕才對。”
聞聲,淳於斐斐臉色凝重的朝安然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玩了。
安然砸吧砸吧嘴,無辜的聳了聳肩,撇開臉。
這時,一名安府的醫師從屋裏衝了進來,顧不得一一向烈惜雲等人行禮了,滿頭大汗的鞠了一躬,急道:
“不好了,少主,烈少夫人身中劇毒,又受了驚嚇,孩子已經沒了,烈少夫人聽到這個消息,連一點生存下去的動力都沒了,再加上那毒太過迅猛,我們就是所有人加起來,也無法遏製住那股劇毒,那毒太過陰毒,又多變,我們一時之間也是一籌莫展,雖然已經用了很多的藥,可壓根沒有起到一點作用,我……”
安然鄙夷的撇了撇嘴:“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我們又不懂,直接說怎麼辦才能救人。”
“這……怕隻能有求於夜國師了。若他肯施以援手,興許還有三成的把握可以救下烈少夫人。”
“哈!”
不聽還好,一聽到安家的醫師這麼說,安然當場噴笑道:
“你腦袋是被門夾了嗎?
姑且不說,當年夜叉和夏荀差點死在烈焰的手上,就說這些年,咱們明裏暗裏的打壓夜叉和夏王府的勢力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而今,慕羽又生死未卜,現在就躺在國師府。
烈焰的人又剛帶著大部隊去國師府興師問罪,夜叉又不是做慈善的和尚,他會幫你救仇人的妻子?笑話,哈哈哈……這可是,我聽到的最大的笑話,哈哈哈……”
笑著笑著,對上淳於斐斐警告的目光,安然順著他的目光朝一旁的烈惜雲看去,笑容頓時僵在了臉色,尷尬又膽怯的幹咳一聲,悶聲道:“那個……烈伯父,我就是,就是分析分析如今的局勢。”
“就你話多。”安然說的,方岩當然明白,別說安然不信夜叉會施以援手了,就連他都不信。
可……烈少夫人有實在是命懸一線……
方岩複雜的看向一旁:“淳於哥,你怎麼看?”
淳於斐斐眉頭布了一層愁雲,緊鎖著眉頭,看向烈惜雲,恭敬的低喃:“烈伯父,安然的話雖然過了一些,可他說的確是在理。若想夜公子出事,怕是一件難事。可烈少夫人命若懸絲,耽誤不得,哪怕是一絲希望,咱們也該嚐試嚐試。”
“可是……”方岩為難的說道:“讓誰去?”
安然剛閉嘴安靜一會,聽到方岩的話,又忍不住揶揄道:“反正不是你。當年你們安家咄咄逼人,硬是把才剛滿五、六歲的夜叉逼到離家出走,十年來有家不能回,在外麵流浪的十年裏,他經受的苦難和折磨,其實你一個坐擁仆人和富貴的少主能懂得?夜叉就算是懷恨在心,向你們方家尋仇我都覺得很正常。”
“安然!你這幾天陰陽怪氣的是想做什麼!不是說話的不再提當年的事情嗎?再說了,當時是他夜叉失手殺了我哥!我們方家要他一命償一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