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
夜闌格?
幽晨挺起腰板,詫異的朝下麵看去,見那幾個男人急不可待的往一個方向走,她歪著腦袋,一臉的茫然,自言自語的嘟囔:
“連家都不想回了?家裏凶悍的婆娘?”
愣愣的望著遠處燈紅酒綠,歌舞升平的街區,她茫然的眨巴眨巴大眼,突然猛地站起,幾片瓦片從她腳邊滾邊,墜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啪嗒”聲。
“我擦!好你個炎君!居然敢嫌棄老朽是不知趣的臭婆娘!啊!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給我等著!!”
音落,一道疾風以瘋狂之勢怒卷夜闌格。
到了夜闌格,站在門口,幽晨氣憤的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朝那些或驚豔,或驚訝的男男女女用眼睛瞪回去,怒道:“看什麼看!沒看過砸場子的啊!”
在大廳忙活的老鴇聽到熟悉的聲音,連忙諂媚的笑著快步走到門口,甩著香帕朝幽晨撲去。
幽晨不著痕跡的躲開熱情的老鴇,不敢置信的挑著細眉,上下打量了一圈老鴇,在心裏嘀咕道:這人是把房間所有的香粉一股腦全糊在臉上了嗎?香的可真嗆人!
“哎呦呦,這不是幽大小姐嗎?您怎麼有空閑來這裏啊?啊,難不成您已經知道了?那位爺已經……”
“擦!他果然在這裏嗎?”
幽晨激動的打斷老鴇的話,意識到自己的喜大過於怒,她不自然的幹咳一聲,挺直腰板,佯裝出氣勢洶洶的模樣,揚聲嗬道:“說!他在哪個房間!”
“啊?什麼?”
老鴇錯愕的眨了眨眼,沒聽明白幽晨的話,試探性的小心翼翼說道:“這個……不知,幽大小姐今日來是?”
聞聲,幽晨袖子一擼,露出蔥白的玉臂,兩眼冒火的怒道:“砸場子啊!沒看出來嗎?!這麼沒眼力勁兒,還怎麼當老鴇。”
老鴇訕訕的賠笑著,忙不迭地點頭:“不不不,嗬嗬,看得出來看得出來,嗬嗬嘿嘿……這個……”
捏著香帕猛擦臉上的熱汗,老鴇膽怯的遲疑輕問:“奴家……請容奴家再確認一遍,您想砸的可是這夜闌格的場子?”
“廢話,不然大晚上的,老朽閑著沒事兒站這兒喝西北方啊。”
“哎,哎,是是,奴家明白了……”
老鴇恭恭敬敬的哈腰趕忙點頭,雖然臉上略顯難色,她還是扭頭朝身後的人吩咐道:“既然是幽大小姐的意思,那就……砸,砸吧。”
說著,她痛心疾首的捂住心口:“都別看了,快去砸,砸吧,砸到主子開心為止,快去!”
“這,這……”
打手們肉疼的看看老鴇,又看了看幽晨,又不舍又無奈的“哎呀”了一聲,還真揮動著手中的鐵棒,朝大廳走去,邊走邊高聲吼道:
“讓開讓開!都滾開!閃開的晚的,傷到誰可別怪小爺沒有提醒你們!”
“嘭——啪——”一聲脆響,隻見那些打手們高高揮起手中的鐵棒,還真砸了最近鄰門口的座椅。
他們那股凶神惡煞用盡蠻力破壞座子的勁兒,不像是作作秀而已,倒像是跟夜闌格有著什麼深仇大恨,這是來報仇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