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羞得要死,可是幽晨畢竟是大膽的女子,隻害臊的低頭了一秒的時間,她就激動的仰頭頭,大叫一聲“炎君”,亟不可待的抱緊他的脖頸,送上自己的紅唇。
恰在這一刻,門口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
“叩叩叩——”
炎君和幽晨的身體同時一僵,炎君渾身難受的還要爆炸了一樣,他克製的咬緊牙齦,把臉埋進幽晨的玉頸,呼吸著她甜美的味道,不僅沒有暫時緩解他的疼痛,反倒更折磨的他渾身的肌肉越繃越緊。
該死!他又不是初嚐禁果的少年,怎麼就……一碰到她,他最引以為豪的自製力瞬間就變成了負值。
“要不……”幽晨聲音沙啞,壓低聲音小聲說道:“咱們就裝沒在屋裏好了。等他們離開了,咱們再……”
“叩叩叩——”
外麵的人敲了一會,開口說道:“安少主,幽小姐似乎並不在房內,若沒有急事,不如您先回去,稍後再來。”
說話的是卓颯。
聽到卓颯稱呼“安少主”的名諱,幽晨好奇的扭頭,透過紙窗,隱約能看到安然的影子。
“原來真的不在啊?算了,你也別這麼看著我,小爺我才懶得來呢。要不是淳於托人拜托,小爺我還真不想來你們夏王府。淳於跟方岩在宮裏忙著,無法抽身離開。這才托人來找我,要我來夏王府找幽晨。”
安然無奈的歎氣道:
“烈少夫人好不容易前幾日剛醒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奴才嘴碎了什麼,今日一早,烈少夫人趁烈焰進宮,居然避開了烈府的層層防衛,跑出了烈府,這都快一天了,救她那身體,要是傍晚之前再找不到,這麼大冷的天,估計她在外麵凍一晚上,也就死的差不多了。倒是白白的浪費了夜國師為救她損耗的那麼多的真氣。”
慕荷離家出走了?
幽晨驚訝的瞪大雙眼,眼中的情欲瞬間散去。
當晚,京城城南平民區的一處廢墟內,斷斷續續的飄出虛弱的咳嗽聲。
深秋的夜裏,嘩啦啦的樹葉聲渲染著一種詭異陰森的氣氛。呼嘯的寒風從破牆灌入,刮起鎖在牆角的女子的裙子。
清冷的月色下,再加上那人一身白裙,越發的襯得她臉色蒼白。
慕荷長發淩亂的披散在肩上,幾縷發絲黏在尚未被冷風吹幹的臉上。從家裏跑出來後,她一人渾身落魄的,漫無目的的遊走到這裏。哭著昏迷過去,又被冷冽的寒風吹醒,她哭的紅腫的眼睛毫無神采的落在地上的幹草上。
而她,就像那幹草一樣,風一吹,就倒了。那麼的沒用,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還差點又害死了羽哥哥。
夫君對他們第一個孩子抱了多大的期望,而她,竟然,竟……
“嗚嗚嗚嗚……”
一想到夫君,慕荷縮在蕭瑟的牆角,被寒風凍得渾身打顫,抱頭嗚咽痛哭。
沉寂的夜色突然響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吞咽口水的聲音,伴隨著嗚嗚的聲音,慕荷從臂彎間抬起慘白如紙的臉頰,紅腫的眼睛在對上一雙雙幽綠的眼睛後,嚇得立馬捂住捂嘴,把恐懼的叫聲阻止在嗓子眼兒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