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睜開眼睛,心裏繼續默誦著《金剛經》,待到誦完時,他靜靜的感知著那黃金五分鍾的出現;
如期而至,胸腺內的血流速度降到了冰點,而淋巴係統內的其他管道和結節內的淋巴液流動速度卻如常;
江明月估摸著時間,如預料的一樣,約五分鍾左右,胸腺蘇醒了,奔騰的血流洶湧而至,但速度遠沒有畸形闌尾病人的血流速度快;
江明月思量著,剝離這兩片胸腺肯定不如割闌尾那樣快,而且還得提前開胸,相對於開腹複雜度大一點;
如此看來,義母體內的這個東西還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黃金五分鍾的時間太短了啊!回去和胸科的同行們討論一下,如何能以最快的時間把胸腺剝離幹淨!
好在把心誦《金剛經》的法子教給義母,她可暫時脫離這日日之痛!
思量完畢,他回過神來,收起雙手,眼睛看向王憶蓮,問道:“媽,剛才您的感覺和往常有什麼不一樣?”
王憶蓮靜靜的看著義子,風華絕代的女神氣質平靜散發,眼睛中換顏時的那種異彩連連閃爍,似乎和鍾聲芳眼中的那種異彩有相似,但和二號病人眼中的那種異彩絕對不一樣;
她坐了起來,看著眼前如得了麻疹一樣的義子,頭發眉毛幾乎全部直立,超大汗孔個個如黃豆般大小,布滿義子的臉上,且這種變大的汗腺奇醜無比,包括手在內裸露的皮膚上均如麻疹般布滿這種超大的汗孔,而江明月此時因關心則亂的緣故,沒有顧及自己變化了的樣子,眼睛帶著詢問,看向王憶蓮;
麵對義子的問話,王憶蓮整理了一下有點淩亂的思緒,開口道:“明月,今天媽除了剛開始發作時疼痛了一下,在以後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看來你所說的不得不讓人相信,但確實是匪夷所思;
這三十年,我要是早知道這一點,我和你爸的命運可能就不一樣了,或許真的可以替他養育一對兒女!明月,你剛才說你臉上的異象能夠自行恢複?”
江明月這才意識到這點,但麵對義父義母這樣的高人,他也不遮掩了,說道:“媽,您放心,五年了,每台手術都要出現這種現象,隻不過我用手術帽和口罩以及手套全部遮掩住了,以免影響別人的審美觀,嗬嗬!您們別擔心,大約十分鍾後就恢複了,來的快,去的也快!”
在一旁怔怔思索著的池恒展此時開口道:“憶蓮,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王憶蓮的眼神從義子駭人的臉上移開,輕輕說道:“恒展,我很好,你別擔心,我想我們倆應該和孩子整理一下頭緒,分析一下這裏麵的信息,有可能得到對我們有用的信息!”
說著,移動身子下了床,站在飯桌前,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轉頭對池恒展和江明月說道:“恒展,明月,你倆隨我來。”
說完,徑直向佛堂走去,三人進入佛堂後,王憶蓮打開燈,和池恒展對視了一眼,說道:“明月,我和你爸膝下無子,你和我們前世有緣,今生相認為父子母子關係,雖無血緣連接,但我們暗界中人以信仰為重,追求的是自我價值的最大實現,信仰所向,聚團成群,合力共赴美好世界大同;
如今我的日日之痛已不在是羈絆,我和你父親準備去尋找你外公和大姨,重拾信仰,找尋暗界的首核機關,認領任務,你天縱資質,身具被暗界尊為觸覺為王的潛質,我和你爸想帶你出去曆練一番,你意下如何?”
江明月此刻正適應佛堂的環境,在他和池麗麗相處的這五年中,雖經常到未來的丈母娘家做客,但進丈母娘的佛堂還是頭一次;
此刻他環視佛堂陳列,不禁大感詫異,這是個套間,麵積大約六十多平米,西麵牆上掛著一幅釋迦牟尼畫像,看紙質已有點年代,下麵擺著一張貢桌,貢桌上放有一尊香爐和兩盤水果,再就是一本阿彌陀經;
貢桌下,一個跪拜用的墊子和一個蓮花狀的木魚可看出主人的勤修,而讓江明月更感興趣的是,房間其他幾麵是擺滿了書籍的書櫃,書櫃高已及到屋頂,上下大約二十層呈放閣,裏麵擺滿了各式書籍,幾乎沒有空餘的地方;
房間麵積寬敞,一套古色古香的書桌擺放在東麵窗口下,窗台上放有兩盆精致的亮綠色盆栽,生氣盎然,江明月叫不來名字;
書桌上左邊放有手工裝訂的十六開空白信紙和一本打開的英文雜誌,還有一本厚厚的英漢詞典,右邊放有一套硯台和擱筆架;
整個佛堂讓江明月感到書房的氣息比佛堂的氣息要濃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