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等待
紅心的步行街,早晨。
此時一個戴著帽子的年輕人蹲在一家便利店門口,看著對麵,他對麵的是一個小區。地上一地的煙頭顯示著這個年輕人在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期間在便利店買了一包煙,店老板以為這年輕人是在等什麼人,也就沒多問。站在店裏麵看著這個年輕人。一個多小時後,店老板也就失去了耐心,畢竟他無聊是事實,但是現在也沒興趣知道這個年輕人在等待一個什麼樣的人。
丟掉手中的香煙,頭有點眩暈,這個戴帽子的年輕人站了起來。
或許因為帽子戴的太久的緣故,抑或者這個年輕人怕生人,用手扶了扶帽簷,整個人的臉龐就開始讓人認不清楚了。
走到小區的大樓下麵,這裏有一家賣早餐的小店,生意好得不得了。顧客絡繹不絕。戴帽子的年輕人走到小店門口,從口袋裏摸出零散的幾塊錢,買了個兩個饅頭,一個包子。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飯了。
走到大樓的花壇旁邊,這個年輕人坐在花壇的水泥護欄上。吃著手裏的饅頭與包子。身上僅剩下的兩塊錢,他買了一瓶礦泉水。還剩下一個鋼鏰兒。吃完饅頭包子,喝完手中的礦泉水,戴帽子的年輕人把鋼鏰兒對著天空一拋,鋼鏰兒剛剛正好落在下水道的下水欄中。
對著下水道,雙眼緊閉了片刻,戴帽子的年輕人輕聲呢喃“保佑我這次成功”做好這一切後,年輕人走到小區的休閑區的石椅上。因為還在清晨的緣故,已經有不少的老年人在這裏做運動,休閑區裏的一些運動器材也都齊全,小區的風景算得優美,一小片的假山假水,旁邊種植的都是一些參天樹木,有不少的老太太和老爺子在假山之間的大理石地板上打著太極。假山流水,綠樹環映,高大的水杉頂天立地,樹下的這群素衣老者,麵水背路,打起拳來神態安祥,從容自在,進退自如,舒展流暢,如行雲流水,任意所至。每個老者眼神鎮定,神情專注。開始、預備、起式,一招一式打來,靈活多變、搖曳生姿、開合自如、氣定神閑。衣袂飄飄。每個老者所站不過方寸之地,拳打得也不徐不疾,卻讓戴帽子的年輕人感覺眼花繚亂,影蹤難測。
戴帽子的年輕人偏過頭,看著自己的正前方,他的目的不是看這些老年人打太極。在他目視的正前方是一座樓。一座住著鐵男和阿龍的樓房。而這個戴帽子的年輕人正是逃出倉庫的小平。
等到太陽已經升起,晨練的人群也盡皆散去,如果不是小平確定鐵男和阿龍是住在這裏的話,他一定會認為自己的等待是錯誤的。小平點了支煙,對於他們混混來說,煙酒永遠都是主流之物。拿常留在嘴邊的話說就是“男人不抽煙,白在世上顛,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這是混混信奉的座右銘。
小平的心在此刻卻是越來越平靜了。抽完手中的這根煙,小平站了起來,臉上的疲憊之色一消而散。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他不能被動,而是主動。想到這裏,小平摸了摸後背,前麵胸膛的僵硬都令小平安了安心。
煙蒂隨手往垃圾箱中丟去,或許因為小平將近一米七五的身高,導致隨手甩出去的煙蒂撞擊在垃圾箱旁邊的鐵皮上,輕輕掉落在地上。回頭皺眉看著這一幕,轉而,小平搖頭訕笑。隨即,便向著大樓走去。
心中早已經醞釀好那想了千百遍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