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峰對身旁的李光說:“凶手是個煙癮很重的人。作案時,也要點根煙抽。”李光問道:“你怎麼知道?”亦峰笑道:“你用鼻子吸口氣試試。”亦峰說完,走到屍體旁,仔細觀察了下四周,果然與前四起案件的作案手法,如出一轍。
亦峰問旁邊的警員:“是誰報的案?”那位警員說道:“房東催收房租的時候發現的。”亦峰暗忖:“為什麼凶手都是選擇租客下手呢?而且死者年齡都是20歲左右的男性。”
亦峰走到法醫身前,詢問了下有沒有發現關於此案的線索,法醫也連連擺頭。
亦峰暗忖:“這凶殺作案時極其冷靜,思維縝密。這種人一般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他正低頭沉思著,忽然他看到地上有幾隻螞蟻鑽進衣櫃下麵。於是他對旁邊的警員說道:“把這衣櫃給我搬到一邊去。”那些警員看見副局長發話了,雖然心裏不滿,但也還是照亦峰的話做了。
衣櫃搬開後,亦峰看見幾隻螞蟻正圍著地上的一團汙漬打轉,亦峰暗忖:“螞蟻喜歡糖,這地上肯定是沾了甜的東西,看這汙漬像是咖啡。可能是凶手動手時,受害人手中的咖啡潑在了地上。這衣櫃肯定是凶手把它移過來的,為的是遮掩這處汙漬。如果假設成立的話,那這位受害者豈不是自己把凶手請到家中後,倆人還吃了甜品?如果五起案件是同一人做的案,那隻有一種職業能輕鬆的進入此死者屋內,還能在一起喝咖啡了。”
亦峰走到李光近前,對李光說:“我初步推測,凶手是一名高學曆的妓女。”李光問道:“為什麼?”亦峰把李光領到那有咖啡汙漬的地方後,然後把心裏所想的都告訴了李光,李光豎起大拇指稱讚道:“你當什麼書記啊!你早就應該來警局辦案的。”
新紀元2016年6月21日,夏至,早上十一點左右,亦峰看著五名死者的手機通話記錄,發現有一個號碼,五名死者在被殺的那天都有打過。亦峰喜出望外,趕緊把此事告訴李光,李光忙叫手下都做好監聽工作,等警員撥打過去後,竟然是空號。
亦峰與警員們大失所望。李光對亦峰說道:“高學曆的妓女,在N市多如牛毛,這叫我們怎麼找。”亦峰沉吟了片刻道:“這名凶手很聰明,知道把手機卡給注銷掉。不過,我們能不能試圖查一查,這張手機卡是在哪銷出去的?”李光答道:“我叫人去調查下吧。”亦峰說道:“你要叮囑警員們穿便衣去調查,以免打草驚蛇。”李光點頭稱是。
新紀元2016年6月23日,上午十點左右,李光對亦峰說道:“剛得到消息,那張手機卡是在N市大學城裏的工大移動代理店售出去的。”亦峰聽完,暗道:“難道凶手是工大的學生?”亦峰想到這,對李光說道:“你吩咐手下,這就去工大跑一趟,我記得,工大移動代理店裏有攝像頭的,讓那裏的店長把最近一個月的錄像交給我們的警員。”李光點頭稱好,並問道:“你怎麼知道工大移動代理店裏有監控錄像?”亦峰莞爾道:“我就是工大畢業的。”
下午四點左右,李光對亦峰說道:“警員們還沒有發現錄像裏哪個是凶手。”亦峰答道:“帶我去看看。”
亦峰把錄像看完了一遍後,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他看了看手表,他對李光說道:“你先下班吧,我再多看幾遍錄像。”李光拍拍亦峰的肩膀說道:“你也早點回去吧,別太拚命了。”亦峰點頭稱好。
晚上八點,亦峰一邊吃著盒飯一邊看著錄像,忽然手機響了,亦峰放下盒飯,就要去拿桌上的手機,他一不小心把喝水的杯子碰倒了,水灑得一桌子都是,他趕緊把錄像暫停,接通了電話:“喂,飛凡,有什麼事嗎?”飛凡笑著道:“兄弟,我的“名仁高檔會所”7月2日晚上八點開張,你來參加吧,酒水一律全免。”亦峰答道:“有時間的話,我一定去……”亦峰正說著,他忽然瞄到錄像裏的畫麵,於是他對鄭飛凡說道:“兄弟,我現在還在忙,先就這樣了啊。”亦峰說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