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亦峰平淡的說道:“我清醒的很,不需要送!蔣處長就拜托你了。”他說完,便大步流星的離去了。
次日中午,市公安局內,鄭亦峰吃過午飯,他趴在桌上,正眯會眼睛的功夫。忽然有人敲了敲門。他極不情願的緩緩起身,將門打開後,瞧見門外站著的正是蔣永濤。
蔣永濤進去之後,他順手把辦公室的門一關,對鄭亦峰輕聲的說道:“鄭隊長,關於昨晚的事,你……”鄭亦峰不等蔣永濤把話說完,他便將其打斷,他莞爾的說道:“我正想去謝謝蔣處長呢。昨晚我喝醉了,多虧了您,才把我送回家的。”蔣永濤聽後,他哂笑的說道:“鄭隊長,你太客氣了!不過,下次我喝醉了,我可全指望著你,把我給送回家啊!”
鄭亦峰聲調稍稍挺高了些許,他故作堅定的說道:“這是必須的!在市公安局裏,我最佩服的就是您了!”蔣永濤笑著說道:“鄭隊長這話說的就有點違心了吧!我沒為警局立過什麼汗馬功勞,可以說是毫無建樹!你怎麼就最佩服我呢?!”鄭亦峰不緊不慢的低聲說道:“其實功勞最大的人,往往就是看上去最沒功勞的人。警局每次遇到破不了的懸案、疑案時,身為技術處處長的你,既要受領導的明責,又要遭下屬的暗罵。你忍受了警局裏所有警員心中的怨氣。光這一點!你就是市公安局裏的中流砥柱。”鄭亦峰的這番話,說得蔣永濤樂不可支、心花怒放。雖然他心知鄭亦峰是給他“戴高帽”,但這世上不喜歡“戴高帽”的人,能有幾個呢?
蔣永濤眉開眼笑的說道:“沒想到,鄭隊長還挺了解我的難處。”鄭亦峰說道:“你的難處,全都在我的心裏了。可惜,我人微言輕,對此事心有餘而力不足。”蔣永濤歎道:“沒辦法!如今市公安局的一切,都是郝氏父子把持著。”蔣永濤話一出口,便覺失言了,他趕忙說道:“不過也挺好的!”鄭亦峰一眼便看出了他的顧忌,他故露失望的說道:“我還以為真找到了個“同道”中人。照此看來,我是看走眼了。”蔣永濤趕忙低聲的說道:“其實,我心中也不服郝氏父子!郝懷能力一般,完全是靠他的好友方博,才被提拔上來的!”鄭亦峰聽後,暗道:“原來如此!但願方博別阻擋我的道路。”
晚上七點二十分左右,晚飯過後,林瑤與董馨出去散步了。此時,鄭亦峰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聯播”,他暗自好笑道:“這新聞都是按“公衛黨”的套路來播的吧。其前十分鍾,告訴我們Z國的領導人都很忙;中間十分鍾,告訴我們Z國的百姓生活的都很幸福;最後十分鍾,告訴我們別的國家的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他正在此胡思亂想之際,手機突然響了,他把電視聲音調成靜音後,便從口袋中掏出手機,見其上是個陌生號碼。他接通後,說道:“喂,哪位?”這時,從電話裏傳來了鄒淩娜的聲音,她柔聲的說道:“鄭隊長,別來無恙!”鄭亦峰忍住惡心,好不容易才把話說出口:“娜娜,有什麼事嗎?”鄒淩娜聽後,她滿心歡喜的說道:“今天他出差去了,明天中午,才會回來。你能不能抽個空,過來陪陪我。”鄭亦峰聽完,暗道:“推得了一次,推不了第二次!我還是先過去見見她,再做打算吧。”鄭亦峰打定主意後,對鄒淩娜說道:“我們在哪見麵呢?”鄒淩娜笑著說道:“我們先去“市心公園”裏走走吧。”鄭亦峰連聲稱好。
略久,鄭亦峰與鄒淩娜並肩走在市心公園內,鄒淩娜對他說道:“你在警局裏工作的還順心嗎?”鄭亦峰暗道:“我怎麼感覺,她這話裏有話似的。”鄭亦峰故作輕鬆的說道:“還好!”鄒淩娜輕聲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要臉?”鄭亦峰暗道:“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但他卻不可能會這麼說。他莞爾的說道:“你要不要臉,我不知道。你好不好看,我卻知道。”鄒淩娜哂笑的說道:“那我好看嗎?”鄭亦峰微笑著說道:“不好看,但好美!”鄒淩娜花枝亂顫的笑道:“你這話說的自相矛盾!”鄭亦峰故意歎息道:“何人懂我!?我那句話的意思是,你的美貌,我不能用眼睛直視,我隻能偷偷的用眼角的餘光去瞄幾下你的臉。盡管如此,我也若飲醇醪,不覺已醉。”鄒淩戲謔的說道:“你的嘴,可真會說!一定有不少女人都被你忽悠得團團轉吧。”鄭亦峰淡淡的說道:“沒有!我說得天花亂墜,也沒有一位女人理我。因為在她們心中,“嘴滑”的男人永遠比不上“印花”的男人!”鄒淩娜疑惑不解的說道“印花是什麼花?”鄭亦峰笑著說道:“就是人民幣上的“印花”啊!”鄒淩娜聽後,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