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勵見勢,毫不慌亂,隻見他雙膝稍彎,身子向下沉了個三尺來長,將其雙掌躲過,他暗忖:“此人不除,必為大患!”溫勵打定主意,使了招“金剪剖魚”其身形陡然一變,雙腳尖一交叉,猛的一蹬地,雙掌合十,照著鄭亦峰的哽嗓咽喉便刺來。鄭亦峰急忙將身子往旁一側身,躲過其雷霆般的這招。可是,隻見溫勵右手腕緊貼著左手掌,其餘部分皆往鄭亦峰的左耳扇去,且帶著一股“化勁”。溫勵的這招“金剪剖魚”,其精妙之處不在於那一刺,而是突如其來的這一扇。鄭亦峰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他沒料到溫勵已達到了“暗境”中的化勁,更沒想到,溫勵還會有此後手。眼前,鄭亦峰抬手格擋已然是來不及了,他能做的也就隻有使頭往旁一偏,盡量的避開要害之處。
正在此千鈞一發之際,台下傳來一聲晴天霹靂般的怒吼:“住手!”頓時,其聲勢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靜了下來,倏忽間,鴉雀無聲。溫勵的左手掌也停滯了些許。鄭亦峰抓住這個機會,縮頸藏頭,躲過其招。但他左腦仍是一痛,他強打精神,才站穩。
此時,從場下急如閃電般的竄上來一人,他走到溫勵近前,抬起右臂,惡狠狠的扇了溫勵一個大耳光。煞那間,溫勵的右嘴角上,便流出來了些許的鮮血。溫勵恭敬的鞠著躬,對那人說道:“對不起!總組長!我很久沒有遇到過像他這樣,強勁的對手了,我一時興起,沒把握好力道。對不起!”山口組總組長帶著怒氣,且擲地有聲的說道:“你輸了!”
接著,總組長宣布了“神武士”比賽的贏家是鄭亦峰後,他走到鄭亦峰麵前,擎起左手,稍稍拍了拍鄭亦峰的右肩,且用生硬的中文對鄭亦峰說道:“好樣的!你很有希望!”鄭亦峰謙遜的說道:“總組長,您過譽了。”他暗忖:“你說得是客套話吧!你怎麼可能把山口組交給一個Z國人呢!?”
這時,川島幽子走到總組長麵前,她畢恭畢敬的對他說道:“酒宴已在“添香閣”設好,請總組長前去赴宴。”總組長頷首的說道:“好的。亦峰君,你與我坐同一輛車。”鄭亦峰點頭稱好,他暗忖:“莫非他有事要對我說?”
少頃,山口組總組長的車中,總組長對鄭亦峰莞爾的說道:“你想不想站得更高?”鄭亦峰哂笑的說道:“站得高,不一定能望得遠,但一定摔得越痛!”總組長頷首的說道:“任何事,都是有風險的!隻不過是風險大小的問題。”鄭亦峰微笑著說道:“你要我,為你做什麼?”總組長歎道:“除掉川島幽子。”鄭亦峰說道:“怎麼個除法?”總組長答道:“宴會之上,她要殺我,我要讓你反殺她!”鄭亦峰說道:“若是我不幹呢?”總組長冷笑道:“你不想下車的話,我是無所謂啦。”鄭亦峰戲謔的說道:“大伯,我第一次做殺手,有沒有“草珊瑚”?”總組長不解的問道:“那是什麼?”鄭亦峰笑著說道:“壯膽的!”
傍晚時分,“添香閣”內,晚宴之上,一共十二桌酒席。主宴桌前,總組長坐在主位上,他的上垂手是若頭(執行部部長)——川島幽子,下垂首是山口組的組織部部長——橋文紹本,他的身後站著兩名凶神惡煞的保鏢,鄭亦峰其身份較為特殊,他既是山口組新一屆的第一武士,又是總組長的候選人,所以他坐在總組長的對麵,其餘皆是會中的高級顧問與若頭補佐。
此時,菜並未上齊,晚宴也沒有正式的開始。鄭亦峰右耳上,戴著最新式的語言翻譯器,喉結三寸開外,貼著新一代的語言轉換器。他對左手旁的溫勵說道:“頑石,我沒想到,你竟是高級顧問。”溫勵笑著說道:“我隻不過是個顧問,而你的前途,卻不可限量。”鄭亦峰輕鬆的說道:“過譽了。”他暗忖:“等著吧!今天你想要我死!以後,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鄭亦峰朝著他右手邊一位名叫藍目屋戒的若頭補佐,莞爾的說道:“屋戒君,是管哪個區域的?”藍目屋戒哂笑的說道:“大阪。”鄭亦峰剛想說話,忽然,從外麵,闖進來了一隊手持槍械的警察,其中,為首一位男人,其年紀五十掛零。他慢條斯理的說道:“入江震野!你涉嫌恐嚇,敲詐,勒索他人,我們現在要拘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