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左右,鄭亦峰走在小區內,他腦中突然閃現出一人的身影,他趕緊掏出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可是電話無法接通。鄭亦峰暗忖:“怎麼回事,她不是說要與我出國的嗎?怎麼上次見麵後,就沒有和我來電話了。難道她想通了?不再纏著我了?怎麼可能,我若不與她出國,按她的個性,她定會不顧院長原配夫人的臉麵,去我單位上鬧的。她為了要和我在一起,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鄭亦峰想到這裏,他便往小區的大門走去。略久,鄭亦峰來到鄒淩娜的家門前,他按了三下門鈴,竟無人出來開門。鄭亦峰暗思:“我還是去問問陳呈牝吧。”鄭亦峰打定主意,他便往“西城監獄”趕去。
因鄭亦峰曾擔任過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副隊長,所以他與市裏監獄、政法的官員們都挺熟悉的。
“鄭隊長,您怎麼來了!”一名獄警吃驚的說道。
“王警官,把我的稱呼改一改吧。我現在在省秘書處。”鄭亦峰哂笑的說道。
不一會兒,陳呈牝隨著一名獄警從牢房裏出來,他暗自思量:“這麼晚了,還能看望犯人?根本不符合監獄的規定。看樣子,來見我的人,不是一般的人物。”
少頃,鄭亦峰來到接見室內。如今,親友看望犯人,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隔著玻璃,拿著個對話機,相互講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透明的電網,接見室被一條黃色的超導金屬線隔開,若超過了這條黃線,人便會被電暈過去,但不會有生命危險。陳呈牝咬牙切齒的對鄭亦峰說道:“你來看我幹嘛!良心發現了?”鄭亦峰見陳呈牝的身體瘦了一大圈,且麵容憔悴,他心裏也生出了一絲同情。陳呈牝從鄭亦峰雙眸中,看出了那一絲的憐憫。他大吼道:“我不需要你可憐!我不想見你!給我滾!”陳呈牝說完,便往回走去。鄭亦峰急忙說道:“最近,鄒阿姨來看過你嗎?”陳呈牝苦笑道:“我進監獄後,她從來都沒有來看望過我!”鄭亦峰暗自吃驚道:“鄒淩娜對陳呈牝的恨,這輩子都難以化解了。也許,正是因為恨得他太深,才會愛得我太真吧。”
陳呈牝見鄭亦峰若有所思的樣子,他臉上竟顯出些許焦慮之色,並說道:“她出事了嗎?”鄭亦峰平淡的說道:“沒有,隻是我有些事想問問她,但又找不到她。”陳呈牝大罵道:“我們家庭破裂,完全是因為你!你就是個無恥……”陳呈牝罵著罵著,便激動起來,他雙手伸向鄭亦峰的頸部,想掐住鄭亦峰。可陳呈牝的手剛一越過黃線,便被電流擊打的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昏厥過去了。鄭亦峰見此狀況,歎息一聲,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