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素容娓娓的說道:“年輕時,餘正軍與我爸同是知青,他們被下放到農場後,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1977年高考被新一屆的總書記恢複,且提出不再搞上山下鄉運動。接著,我爸與他先後被調回城裏,因為他們是黨員,家庭背景又很好。所以,又被組織調到了糧食局裏。幾十年過去了,他倆同朝為官,你追我趕,早已成了莫逆之交。在我家裏時,餘正軍一貫稱呼我爸為哥。我爸倒也叫他幾聲弟弟。”鄭亦峰聽後,點了點頭,他暗忖:“聽她的口氣,她對餘正軍有些反感。這其中什麼原因呢。”
翌日,鄭亦峰在布告欄內,看到了部分官員們的調任公示。其上,第二個便是他的名字。鄭亦峰隻是心裏有一絲的興奮,並未心潮澎湃。他暗忖:“動作可真快啊!看來,孔臨祥想在餘正軍上任之前,把該安排的人,都安排妥當,那估計黃晟軒不必等到省人大的召開,便可調升了。”
這時,從後麵走來一人,他親熱的欲拍下鄭亦峰的右肩。他的手明明隻離鄭亦峰的右肩還有一寸左右的距離,可鄭亦峰的右肩極其自然的向左一偏,他就拍了個空。鄭亦峰回首一看,見是李扶朝,他便莞爾的說道:“李秘書長!以後還需您多多在領導麵前,幫我美言幾句。”李扶朝說道:“我還不一定能當上。”鄭亦峰低聲的對他說道:“您應該很清楚,官員的調任公示一出,那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雖然,在此期間,政府辦公廳會收到許多舉報信,但大多數都是匿名的,且沒有實質上的證據。組織上對於這些捕風捉影、憑空捏造的舉報,都會不予理會。除非,上麵有人想弄你,下麵眼紅的人,拿著雞毛當令箭,這也就是所謂的“欲加其罪,何患無辭。”李扶朝歎道:“這就是官場!說真的,我根本不在乎這次能不能當上秘書長。但我在乎的是,三年後,可不可以安全的退休。原來我認為“學而優則仕”,可是踏進官場後,我才知道,那句話應該是“血而優則仕”。在這裏,你才高八鬥,不如老爸帶長……”鄭亦峰打斷他的話,輕聲的說道:“有人走過來了。”李扶朝回頭一望,隻見距他倆三百米左右,一位窈窕淑女向這邊走來,來者正是趙曦曦。
李扶朝不可思議的看著鄭亦峰,說道:“你的耳朵怎麼那麼好!竟能聽見三百米開外的腳步聲!”鄭亦峰一本正經的說道:“心靜,則耳靜;心雜,則耳雜。智神諸葛亮,在去世的那年,他寫給八歲兒子諸葛瞻的《誡子書》中,有“非淡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致遠”的囑咐,這是他人生經曆的總結,更是對其兒子的警誡。隻要你心如止水,自然就能做到物來即現,物去不留。”李扶朝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如此。若是人人都能做到這點,那個個都是順風耳了。”鄭亦峰暗自好笑道:“這李扶朝讀書讀迂了!我瞎扯的,他都信。我耳朵之所以這麼靈敏,完全是因為我的武功步入了“化勁”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