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年輕的男人凶神惡煞的說道:“你也不打聽打聽,你腳下的這片地方是規誰管的!”話音剛落,他舉起左拳,往那位老男人的左眼砸去。
可他的拳頭離那位老男人的左眼還距有三寸時,他的拳頭便已止住了。那位年輕的男人緩過神來,他瞧見鄭亦峰的右手正抓著他的手肘上。那位年輕的男子暗道:“四周聚了這麼多看熱鬧的人,此人是什麼時候,竄到我身前來的?我怎麼沒有察覺到他。”他咆哮道:“我是你的祖宗——範金妙。你是哪個狗娘生的!敢對老子動手動腳!”鄭亦峰聽見他言辭汙穢,其手上一使力,隻聽得那位年輕男子痛得嗷嗷直叫。圍觀的群眾見此狀況,他們麵頰上都露出驚詫之色,且帶著些許的恐慌。那位老男人見此情景,他拔腿便跑了。
鄭亦峰見圍觀的群眾都是如此表情,他暗道:“他是高官的兒子?”正在這時,人群外傳來了王處長的聲音:“鄭秘書!手下留情!他是範局長的兒子!”鄭亦峰一聽此言,右手上的力道便鬆了許多,範金妙趁機將鄭亦峰的手掙開,他心中暗道:“一個秘書而已!在我麵前充大?!這事要是傳出去,我的臉麵何存!?”範金妙想到這裏,雙拳掄起,猛的往鄭亦峰的胸口與腦袋上便砸。鄭亦峰身形如魅的避過其雨點般的拳頭。
王處長見此狀況,他急忙雙手分開人群,去攔範金妙,口中說道:“範小爺!使不得!這人打不得。”範金妙一聽,他將王處長往旁一推搡,仍追著鄭亦峰打。王處長四十來歲的人,他哪跑得贏範金妙啊!他一邊追著他們,一邊喊道:“別打了!都是圈子中的人!”
少頃,範金妙籲籲帶喘的暗道:“這家夥怎麼跟鬼一樣!我好歹是練家子,怎麼連他的衣角都沾不到!”偶然間,他瞧見右旁有一個武器架。上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道具。這些武器本是在每年的臘月十八,用於舉行戲劇大會時用的。隻見範金妙抄起一把花槍,照著鄭亦峰的後心便紮。
鄭亦峰偷眼觀瞧,其腿法陡然一變,“避雲術”疾電般的使出,躲過其槍。可範金妙不依不饒的往鄭亦峰的身上猛紮。令鄭亦峰意想不到的是,範金妙使的槍法還頗有章法,槍中的點、崩、劈、穿、撥、圈、挑等各種槍式,被範金妙嫻熟的使將了出來,如朵朵梨花綻開相仿。鄭亦峰暗道:“這小子的槍法耍得如此精妙,定是被高人指點過。我哪有功夫在這裏陪他瞎鬧。速戰速決吧!”鄭亦峰打定主意,他猛的一回身,隻見那杆花槍如猛龍出海一般,照著鄭亦峰的胸口便刺來。眨眼間,鄭亦峰身形微微一晃,他的右胳肢窩恰如其分的夾住了範金妙的花槍。槍杆雖夾住了,但槍頭卻露在外麵。電光火石之間,範金妙用巧勁一抖花槍的末杆頭,其槍頭往右邊,流星般的一拐,便往鄭亦峰的後心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