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徐翔壺來到局長辦公室內,他向兩位局長打過招呼,關小美和顏悅色的對他說道:“翔壺,在政策法規處,工作的如何啊?”徐翔壺哂笑的說道:“很好啊!就是感覺有點清閑。”關小美直奔主題的說道:“明晚,你能不能約你爸爸出來,一起吃個飯?”
略久,吳有銘開著車子行駛在“嘉富路”上,鄭亦峰對他說道:“我們為什麼不走“濱溪路”?從“濱溪路”到拆遷辦不是更近一些嗎?”吳有銘語氣平和的說道:“那邊在修路,不好走。”鄭亦峰狐疑的說道:“是嗎?那我們更應該去看看關局長的部下是怎麼辦事的。”吳有銘暗自叫苦道:“希望他們別鬧事!”
十分鍾左右,一輛黑色的別克行駛在寬闊平坦的“濱溪路”上,鄭亦峰麵色不悅的對吳有銘說道:“吳處長,你不是說這裏在修路嗎?”吳有鎮定的說道:“我一時記錯了。”鄭亦峰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車子還未行到一千米,鄭亦峰便聽到右旁的一條巷子中傳來一陣喧嘩打鬧之聲。鄭亦峰毅然的說道:“停車!”
須臾,吳有銘隨著鄭亦峰一同下了車,吳有銘緊跟在鄭亦峰身後,他語速較快的說道:“主任,我們還是別管閑事的好。”鄭亦峰笑道:“這麼說來,你已經知道,那是一樁閑事了!”吳有銘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鄭亦峰尋聲來到一片居民樓前,隻見七層高的樓房的牆麵上被塗上了好幾個白色的大號“拆”字,有幾名身穿白色襯衫的男子正對此處的居民拉拉扯扯,推推搡搡,有幾位百姓還倒在一旁的地上,喊爹叫娘。鄭亦峰平生最看不得欺負老百姓的人了。他雙腳尖一點地,其身子一飄,來到人群旁。吳有銘揉了揉眼睛,他暗自驚愕道:“這家夥是人是鬼?剛才還在我身前,半米之處。倏忽間,他便在一丈開外了。”
還沒等吳有銘走到人群旁,幾名拆遷的人員便倒在了地上,他們對鄭亦峰罵道:“你敢動手打政府人員!不想活了!”吳有銘疾走幾步,來到他們跟前,他伸出手掌朝著為首的一位工作人員的右麵頰上,就來了一個狠狠的耳光,那名工作人員剛想張口罵他,可他一瞧到是吳有銘,其口中的話又生生的吞回了腹中,他訕訕的說道:“吳處長,您來得正好!不知從哪冒出來個愣頭青,他三下五除二,我們就被其劃拉到地上了,你可要替我們出頭啊!”話一出口,又聽見“啪”的一聲,那名工作人員又被吳有銘扇了個耳光,吳有銘低聲的說道:“你知道那是誰嗎?那是我們的新主任!”那名工作人員頓時傻眼了,倏忽間,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坐在家中被老婆罵作婦男的場景。
這時,鄭亦峰把一位半老徐娘從地上攙了起來,他虎目含淚的說道:“大娘!我對不住您!是我無能,沒有管教好自己的下屬,讓您受苦了!”那位大娘疾言厲色的說道:“你別在這耍花招!你是主任又怎麼麼樣?你以為你假惺惺的說幾句好話,擠出幾滴眼淚,我們就會從這裏搬走嗎?我告訴你!我們是絕不會搬到“惠海區”去的!”鄭亦峰心中一揪,他暗道:“她竟對拆遷辦的人這麼反感!看來,這些居民們沒少受拆遷隊的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