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開朗琪羅

列奧納多回到佛羅倫薩之後,他生活仍舊很忙碌,他要麼參加學術團體的研討會,要麼為政界人士或軍方講授有關戰術和兵器方麵的新知識,甚至研擬土地開發計劃等,他作畫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有一天,列奧納多帶領著薩拉依諾和另外幾個徒弟路過一個教堂旁邊。

這時,前麵有四五個人圍成一堆,高聲地爭論著什麼。

“按我看,但丁寫的那句話,絕不可能是你所說的那種意思。”

“不,你對但丁的了解太少了。他的話還有反麵的意思。”

“絕對不是這樣的!”

這時候人群中有人見到了列奧納多,拉著正在與他爭辯的那個人說:“你看,達·芬奇大師來了。咱們去請教他,一定可以得到正確答案。”

那人回頭一看,列奧納多正緩步而來。

“大師,您來得正好。我們正在討論但丁的詩,有些地方大家都不太了解,希望您給我們一些指教。”

正當列奧納多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另外一個人急匆匆地走了過來,這個人正是米開朗琪羅。

“你們看,米開朗琪羅先生也來了。他對但丁的事情,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你們去請教他吧。”

列奧納多轉身對米開朗琪羅說:“這些年輕人希望你給他們講解但丁的詩,你就教教他們吧。”

“你說的是什麼話!為什麼非要我來解說但丁呢?”

米開朗琪羅又是一副無理、蠻橫的態度。

“因為我知道你比我更精於此道。據說你和已經死去的洛倫佐先生,是作詩對句的好對手。”

“哪裏的話,我可沒有你偉大。我除了繪畫、雕刻之外,其他的事情既沒有興趣,也沒有說話的資格。我認為,解釋這事最適當的人選,該是你這位世界第一的萬能博士達·芬奇先生。”

這些年輕人麵對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諷刺,都大吃一驚。這時候,但丁的詩早就被拋在一邊,兩人真正撕破了臉,激烈地爭吵了起來。

“米開朗琪羅先生,你好像對我從事科學研究一事很不以為然,但人各有誌,這又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呢!我相信人生之中的任何一種嚐試,都不會是毫無意義的。”

“你說得對。假如把事情完成了,當然有意義。我的意思是,事情做了一半就丟棄不管,那才是丟盡了藝術家的臉。”

“你這話是想說明什麼?”

“還有什麼呢!當然是弗朗西斯科的騎馬像了。聽說花了16年的時間,隻完成了馬的原型。結果那東西卻被人家當做靶子做起打靶遊戲來了,真是好笑!”

米開朗琪羅說完了話,聳聳肩,轉身走了。

列奧納多遭此羞辱,怒氣衝天。

弗朗西斯科騎馬像的痛苦經曆,自從他離開米蘭之日到現在,仍舊一直隱伏在內心深處作痛,所以他很不願意提起這件事。

列奧納多雖然承認米開朗琪羅的確有才能,但內心對他的憎恨之情與日俱增。

在佛羅倫薩人們心中,列奧納多是一位有修養的人。他衣著講究,風度翩翩,受盡人們的愛慕和尊敬。上流社會的人,每宴都一定會邀請他參加,以聆聽他的談話為榮。

反觀米開朗琪羅,他的舉止粗鄙而沒有風度,在做人方麵很少受到人們尊敬。

米開朗琪羅在青年時期,因為和同門師兄弟發生毆鬥,被對方打中了臉部,從而鼻子變歪,一張臉顯得醜陋難看。

米開朗琪羅的個性雖然不被人們喜歡,可是他對藝術的狂熱和執著,令人敬畏。每當他從事一件工作的時候,真可說是廢寢忘食,他能夠把全部精神都注入作品當中,所以,他所完成的每件作品,任何人看了都會深受感動。

為麗莎作畫

“喬宮多夫人真是太美了!”

“是啊,簡直太完美了!如此美麗動人的女人,我以前都沒有見過。”

列奧納多的兩個徒弟薩拉依諾和波裏特拉菲奧在畫室盡情地攀談著。

“師父似乎很喜歡她。”

“啊?你也這麼認為嗎?我最近也開始有這樣的感覺。但是,師父的性格是,即便他有意思,也不會隨便讓人看出來的。”

從喬宮多夫人接觸列奧納多的畫室,似乎已經有5個月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