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暗暗的發誓,即便離婚我也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一分一毫都不會留給那對狗男女,我也會報複吳旭和李小萌。
我要讓吳旭知道背叛我的下場,我要讓李小萌嚐嚐被至愛之人背叛的痛苦。
胸口越來越氣悶,我忍住身上的痛苦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卻像個水龍頭似的怎麼也關不住,心底也像下了磅礴大雨,悲傷成河。
我抬頭望著這座城市的天空,白茫茫的一片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望無際的彷徨。
一天一夜未曾進食,又加上經曆的種種,我戰勝不了身體的極限,暈了過去。
身體軟下去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被擁進了一個冷漠又溫暖的懷抱。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裏,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偏頭望向窗外。
腦海裏有一瞬間的迷茫。
我抬手用手背遮住眼睛,聽見耳側有一個冷漠的聲音道:“醒了?”
這個聲音低沉、磁性且性感。
我驚訝的偏頭,錯愕,又立即收回視線。
怎麼恰巧是他?
我按耐住心中的煩悶,偏頭望向這個已經換了一件藍色長款呢子大衣的男人,藍色是屬於那種暗沉色的,像裹住了他所有的情緒,使整個人看上去冷冷清清的。
我多此一舉問:“是你救了我對嗎?”
其實我寧願自己昏迷在大街上無人理會,也不願他送我來醫院,我現在心底特尷尬,這個一個小時前還和我做愛的男人此刻像天神一般,用一雙高貴的眼眸淡然的望著我。
望著極其狼狽、不堪的我。
這簡直太打擊人的自尊,
他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冷漠的問:“僅僅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你就將自己弄得傷痕累累,你覺得自己有出息嗎?”
他頓了頓問:“誰打的你?”
段北……這男人叫什麼名字?我沒能熟悉且完整的記下他的名字,我不敢回答他這個話,我總不能告訴他說這是我丈夫打的,我剛經曆過家暴,這豈不是將自己為數不多的自尊拿出來又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幾腳。
我轉移話題道:“謝謝你送我來醫院,醫藥費等我去銀行取了再還給你。”
他眉心一皺,也沒有再搭理我。
我唇角感覺到痛,可能是吳旭那幾巴掌打的過分了,我伸手摸了摸臉上的淤青疼的立馬吸了一口氣,腳也下意識的伸直。
就這個伸腿的動作扯到我胸口上的傷,我下意識的啊了一聲,這吳旭好樣的!
居然如此冷血的一腳踩在我胸口!
“智障嗎?”耳邊傳來淡漠如水又略含諷刺的聲音,我神色一凝偏過頭望著他。
段北……這位先生很英俊,即使皺著眉頭生氣的樣子也格外的帥氣。
不過他為什麼生氣?
“智障受了傷他也知道怕痛不敢亂動,你動手動腳的摸自己做什麼?嫌打的輕了?”
段先生很會諷刺人,但他說的又好像沒錯,我愣了愣不敢出聲頂撞他。
輸了液快晚上十一點了,身上也被醫生用藥塗抹過,也不必住一晚上的院。
我忍著身上的痛出了醫院,在醫院門口我抬頭望了望漆黑的一片天,心底覺得迷茫,不知道等會該去什麼地方過夜。
我看了眼身側的男人,他的目光坦坦蕩蕩的望著我,唇角似笑非笑,像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