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燕去世的這些日子是段北庭一直在身邊陪著我,更替我處理著家裏大大小小的事務,他給了我一種值得依賴的感覺,而這種感覺是吳旭曾經從未給我有過的擔當。
一個女人嫁給一個男人最起碼的就是要這個男人有所擔當,能夠有能力照顧自己的女人,而段北庭,他完全有能力,更令我崇拜。
我趁著他入睡的時候伸手撫摸他猶如刀刻般堅硬俊郎的臉龐,而我現在再也不怕他突然睜開眼睛,再也不怕他發現我的秘密。
因為他知道我喜歡他,在我兵荒馬亂的世界裏他的回應是我唯一的救贖。
我情不自禁的咧開嘴笑了笑,隨即低下身子躺在他的胸膛裏,段北庭的手掌在我腰上摩擦了一會,嗓音含糊不清問:“不想睡?”
他的手掌炙熱,略帶侵略。
我忙道:“要。”
段北庭手掌頓住,我雙手抱著他精壯的腰睡去,清晨醒來的時候窗外陽光大好,我偏頭看見床側已空,我起身去浴室洗漱隨後去警局。
剛到警局門口就遇見劉隊從裏麵出來,他手裏拿著飯盒語氣小心翼翼的說:“我昨天剛上班就聽陳桐提過你的事了,時警官節哀!”
我輕聲笑著:“嗯。”
劉隊關心問:“你的傷怎麼樣?”
我耐心解釋說:“淤青散了,沒什麼大問題,額頭上的傷過兩天應該也會消退。”
“嗯,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劉隊拎著飯盒對我笑著說:“昨晚我們出警到現在才回警局,我先回家洗個澡睡一覺下午再來上班。”
我笑道:“嗯,劉隊辛苦了。”
等他離開以後我回辦公室,陳桐看見我眼睛一亮問:“你終於舍得從鄉下回來了。”
我斜他一眼:“我才耽擱了三天時間。”
陳桐笑說:“話雖沒錯,但見你忙著也沒有告訴你警局的事,李小萌經常檢查正常,心理醫生說她就是太偏執,導致自身的極端。”
我驚疑問:“精神正常?”
“檢查結果是這樣。”陳桐敲了敲我的腦袋,說:“案子已經提交了上去,應該快開庭了。”
那時候我雖覺得疑惑,但也沒有深究,更不知道其實是段北庭買通了心理醫生。
而開庭的律師全都是段北庭安排的,他將李小萌逼上了死刑,緩期兩年,將另外兩個惡心的男人判了十五年的有期徒刑。
那時,他隻想替我報仇。
“我去見見李小萌。”我說。
陳桐不解問:“見那個瘋女人做什麼?”
我說:“我問她一些事。”
見到李小萌的時候她精神不濟,但看見我臉色冷的可怕,我隔著監獄望著她。
“你和吳旭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我問。
李小萌白了我一眼:“很早就認識了,我很早就和他廝混在一起了,他上了我的床又上你的床,有時他和我做過愛甚至都沒洗澡。”
她笑道:“沒洗澡就又做了你!惡心嗎?”李小萌看我一臉吞了蒼蠅的模樣,得意道:“時運,我就是要惡心你!你曾經心心念念的吳旭在我床上將你貶低了又貶低,什麼話都罵過!什麼無恥的話都講,更在我身上說過操死時運!”
胃裏的惡心一陣一陣的,我蹲下身捂著嘴聽見她惡心我道:“時運,拍你裸照的時候我什麼都做過,我當著吳旭的麵脫你的衣服,蹂躪你!更甚至在你胸上踩了又踩。”
我曾經會猜測,會揣摩他們做過什麼,但經過她這樣直白的說出來卻又不同。
我直挺著身,目光冷漠的望著得意的女人說:“李小萌,你就過過嘴癮,你即便不是死刑也會落一個無期徒刑的下場,再說你覺得我會留著你?我會盡可能的給你判死刑。”
“你隨意啊。”李小萌站起身走到我跟前來,我望著她放大的一張臉下意識的皺著眉。
李小萌笑著問:“段北庭和你上床的時候有沒有說你像一具屍體,有沒有說過……”她的視線忽而落在我的胸上:“你這裏小的可憐?”
我一怔咒罵了一句瘋子,又道:“與其在意我,還不如想想你現在的境況!”
我轉身就走,背後傳來李小萌賤賤的語氣道:“嘖嘖,千萬得守住段北庭,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沒有誰看的上你這個破玩意!”
我腳步一頓,無奈離開。
李小萌壓根不在意自己的生死,所以我拿她的下場去威脅她簡直就是多此一舉,甚至還反過來被她狠狠地惡心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