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桐並不知道早上替我扛行李箱的就是他口中的那個前任渣男,我找著借口敷衍說:“他曾經幫了我很多,我剛剛也隻是客套。”
陳桐冷哼了一聲,語氣冷冷道:“你和蕭檢被男人欺負成這樣還是不長記性!你看看你們,一人懷個孩子卻連父親的蹤影都見不著!”
陳桐鬧著別扭,說到底是心疼我們。
見他情緒低落,我轉移話題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你總是喊我時小運,喊蕭九月蕭檢?”
陳桐氣到解釋:“呸!蕭九月就是瘋子!她以前隻要聽見我沒有喊她蕭檢她就打我,而我……”
我接上他的話笑道:“而你又打不過她所以沒有脾氣的喊她蕭檢,久而久之就養成了習慣!”
戳破真相的下場就是被扔在街邊,我望著陳桐遠去的車輛心裏後悔的不行,剛剛怎麼嘴賤的去打他的臉呢?最後害的自己吃苦頭!
我鬱悶的抬頭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隨即打電話給蕭九月,她正在開會。
一回北京就開會,大概隻有我和陳桐閑著的,我沒有辦法隻好打電話主動求饒。
陳桐哼道:“等著桐哥!”
我垂眼望著自己的肚子,它平坦的沒有一絲變化,但裏麵裝著一個三個月大的孩子。
一個屬於段北庭的孩子。
我竟然打算為他生下二胎,真是可笑至極!但他同鬱年一樣是我最為珍貴的禮物。
“是時幸嗎?”一抹清雅的聲音入耳,我垂著腦袋繼續出神,打算以緘默忽視她。
“北庭,她真的是時幸!”故作驚訝的聲音,能白蓮花成這樣她和蕭柔真有的一拚!
我偏頭從容的望著她以及她身邊那個挺拔的男人,輕聲詢問:“你是誰?”
兩日未見段北庭他顯得比以往更加的冷漠,目光殘虐的望著我,似責怪我的突然出現。
“沈慧,你不記得?”她狐疑問。
沈慧是漂亮的美人,是優雅到骨子裏的那種,但她又太作,不,她的作隻麵對段北庭。
而段北庭清楚卻不責怪。
甚至無聲的寵溺。
這大概就是愛情吧,無論沈慧怎麼作他都無條件的包容,甚至還替她維護。
哪怕他留給我的公寓被沈慧出售他都隻是輕描淡寫的一聲對不住就算解決了。
我收回視線無意搭理她。
但沈慧卻追問:“你當真忘了?”
我如何忘的難道她不知情嗎?她現在怎麼能有臉開口問我這句話的?
對待仇人忽略總是能刺激到她的,沈慧見我依舊沒有搭理她,她忽而笑問道:“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認我,你在責怪我對嗎?責怪我又回到他的身邊,責怪我搶了你的段北庭?”
責怪嗎?我忽的將視線看向段北庭,他立在一側抄著手眸心沉沉的望著我。
“時小運!”陳桐忽而停下車走到我身邊伸手將我勾在懷裏,低聲輕柔道:“你被人欺負本倒沒什麼,但小叔知道非得剝了我的皮!”
我輕笑:“他不會的。”
“哼!小叔是多麼不講情麵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得趕緊將你這塊寶給他送回去!”
陳桐說這些話是想替我掙回一些麵子的,但我知道自己沒有利用陳深的道理。
再說也沒有氣他們的必要。
沈慧笑問:“陳桐,你們的關係很親?”
“親嗎?”陳桐斜沈慧一眼對她淡淡道:“我和時小運不親,我隻是代表小叔的態度!”
陳桐頓了頓笑道:“話說沈慧姐……你大我八歲我不知道該喊你姐還是姨,算了,我直接稱呼你的名字!話說我看沈慧你和咱們時小運的前夫挺親的,嘖,都快趕上對小叔的態度了。”
那時候我並不懂陳桐話裏的深層次意思,並不知道沈慧對陳深是什麼態度!
我隻知道那時的陳桐護短又蠻不講道理,但這樣硬氣的下場導致段北庭將他打了一頓!
段北庭是軍人出身有過硬的本事,所以陳桐始終吃虧,但那天的陳桐沒有像以前一樣果斷的選擇跪鍵盤,沒有沒出息的向段北庭求饒。
而是直接硬著脾氣和段北庭在街道上打了一架,透過爭鬥的兩人我看見了沈慧冷漠的眼。
陳桐被打趴在地上,我伸手扶住他的手臂對欲丟拳頭而來的段北庭道:“我們認輸。”
段北庭站在原地:“時運。”
“段北庭,我祝你幸福。”
我祝他一輩子都不會幸福!
陳桐的臉上都是傷,我開著車疼惜的問:“身上痛嗎?剛剛你怎麼躲都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