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光應著,薄時轉身離開。
櫻桃兒,大概是小名。
薄光一進門看見我,她笑道:“陳桐早上打電話說你找我,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嗬,陳桐真會拿我的事勾搭薄光。
我笑:“也沒什麼。”
其實是想打聽一些段家的事。
畢竟薄光是場外人,她應該不會瞞著我。
但隨即一想自己壓根沒有了解的必要,也難得麻煩薄光為了我的事奔走。
在南京同薄光相處的那段時間我很信任她,所以自己的有些事也隱約的告訴過她一點,而她是個很忠實的聽者,我不詢問她就從不插言。
哪怕陳桐說她熱衷八卦,哪怕陳桐說她背地裏整人,我都相信她是一個三觀很正的人。
薄光伸手理了理自己微微有些濕潤的長發,不經意間偏頭看見廚房裏的兩人。
她腳步溜達過去看了一分鍾問:“陳深,你有沒有做我喜歡吃的爆炒魷魚?”
沈智聽見立即道:“我姐吃海鮮過敏。”
陳深習慣漠然緘默。
薄光一皺眉道:“我問,有沒有?”
沈慧轉身,賢惠的接話道:“可能讓你失望了,阿深知道我打小過敏是不能吃海鮮的。”
語氣是濃濃的挑屑。
聞言,薄光攏著眉,語氣冷冷的問:“你不能吃那你為什麼要來?你在家裏待著一個人想吃什麼都行,跑陳深家裏掃什麼興?”
陳桐沒有告訴我,薄光嘴挺損的!
“你怎麼說話的?”沈慧臉色一白,她洗著手淡淡問:“難不成你會為了一盤菜還翻臉不成?再說誰知道你會突然跑到別人家裏來蹭飯?”
“蹭飯?”薄光淡淡的笑著,隨即伸手攏了攏自己的栗色長發,冷漠的問:“陳桐的生日他主動邀請你了嗎?我覺得像你這樣的老女人恐怕也不會是年輕人的菜,一般都屬於倒貼!”
“你!”沈慧氣極:“你別不識好歹!”
薄光無辜問:“什麼叫好歹?那是什麼玩意?”
沈智起身過來站在沈慧的身邊,替沈慧增添氣勢,怒斥道:“你是什麼東西?你年齡小並不代表你說話可以口無遮攔,你以為自己很年輕嗎?不過就是一張醜極的臉罷了。”
說薄光醜是打沈智自己的臉。
畢竟薄光是我們當中最漂亮、年輕的!
沈智是徹底的睜眼瞎!
我和陳桐知道薄光不會處於下風,再加上的確討厭那兩個女人,索性看好戲。
陳桐遞給我一把瓜子,我接過來磕著,聽見薄光淡淡道:“我大概聽說過你叫沈什麼慧來著,年齡……今年滿三十四歲對嗎?我算算……比我大了整整十四歲!比陳深也大了三歲,怎麼?有老牛吃嫩草的想法?你的妹妹倘若我記得不錯應該也有二十七了,比我大兩個代溝!兩個老女人都可以唱一台戲了!還有我剛入伍的時候就有一個營的追求我!你說我的臉醜不知道是你的眼瞎還是那群男人的眼瞎!”
年齡是女人的忌諱!
沈慧沈智氣的臉色發白,我突然很佩服薄光,說話真是一絲麵子都不給對方留。
說到底也怪沈慧插嘴,畢竟薄光問的是陳深,她一副女主人的模樣是什麼意思?
再說薄光對沈家兩姐妹的資料做的夠足!
沈智惡狠狠道:“你個賤……”
“倘若你罵出後麵那個字我一定將你打趴在這裏。”薄光笑了笑說:“我從不會憐香惜玉。”
沈智剩下的話堵在喉嚨裏!
陳桐說,薄光最討厭綠茶婊。
大概她們是撞薄光手裏了。
一直沉默的沈慧忽而來句:“阿深,是她無理取鬧,這件事該找個法子消停吧。”
一直做菜的陳深此刻才抬起頭看了眼薄光,正欲說什麼,薄光笑道:“你知道我的脾氣。”
陳深歎息:“出去吃吧。”
他巧妙的繞開了這個話題。
我喊蕭九月起床去外麵吃飯,一到門口的時候陳深說:“你們去吧,我不喜歡熱鬧。”
意思很簡單,他不服侍人了!
哪怕是陳桐的生日宴會。
沈家兩姐妹真是令人糟心!
一出公寓沈家兩姐妹單獨離開,陳桐哼著小曲道:“終於把她們送走了,我們去嗨皮!”
陳桐是壽星,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但在車上的時候蕭九月讓我們立即送她去醫院,說完這句話她就昏迷了。
我們很無措,立即送她去醫院。
到蕭九月指定的醫院,帶到她的主治醫生那兒,在搶救了二十分鍾後她才好轉。
我著急問醫生:“她得了什麼病?”
我是不相信她是熬夜就咳出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