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沒笑什麼。”
段北庭眉目一挑,問:“當真?”
我沉默,段北庭的手指捏了捏我的手心,語調柔柔的說:“我了解你,你擅長回憶。”
段北庭猜測到我笑的是當日發生的事。
明明是個聰慧男人,卻總令我傷心。
他頓了頓:“我記得,我那晚給了你戒指。”
他低頭垂眼望著我的手指,輕聲問:“戒指呢?”
那枚戒指在他讓我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就已經被我取下放在我租的房子裏了。
我笑說:“在別處,我明天去取。”
“嗬。”段北庭冷笑一聲,隨即微微彎著腰將我打橫抱起來,徑直進了別墅。
段北庭將我放在沙發上伸手輕輕的揉了揉我的腦袋,隨後他指尖略有些顫抖的替我解開衣裙,我雙眼望著他隱晦的眸心,問:“忍不住?”
段北庭額頭抵住我的額頭,冰涼的感覺席卷全身,他嗓音低啞的解釋:“段太太很漂亮。”
分明是他起了色心。
段北庭將解下的衣裙耐著性子疊的整整齊齊的,這才轉身望著我,眸心裏沉沉又灼目生光,他勾著唇角貼向我的唇瓣輕語道:“真漂亮。”
我自覺的情人眼裏出西施,畢竟比我漂亮的人有沈慧,有薄光,再加上段北庭這樣見過世麵的人,他見過的美人隻會多不會少。
我見段北庭這般討好我,索性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微微抬起身子吻著他的眉間。
他的眉很俊雅,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段北庭的手掌貼住我的後腦勺同我纏綿,片刻鍾後他鬆開我說:“我會輕點。”
他總是忍,但總是忍不住。
我笑了笑說:“好。”
同段北庭做愛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他會小心翼翼的伺候我,更會讓我先舒坦。
待我喘息未定的時候他輕柔的進來,腰緩慢的動作,手掌摩擦著我的肩膀。
他的額頭上帶著一抹汗水,我伸手替他抹淨,他身體僵了僵釋放在我的裏麵。
段北庭身上的氣息很好聞,我深深地呼吸一口氣沉醉在他的愛情與欲望裏。
段北庭起身順過一旁的薄毯扔我身上就轉身上樓,我躺在那兒喘息了許久。
待心裏的愉悅消失以後我才起身去浴室用熱水泡了一個澡,換上裏麵的浴袍去樓上。
在二樓看見一扇未關的門,我過去伸手打開看見段北庭正背對著我望向窗外。
窗外是廣闊無垠的大海以及澎湃的海水。
我吸了吸鼻子聞到一股煙味,我暗想段北庭可能心底煩躁,不然他不會在我懷孕的情況下一個人偷偷的跑到這兒來抽煙。
我過去從後麵伸手抱住他的腰,將腦袋貼在他寬闊的背脊上,輕聲詢問:“你不高興嗎?”
聞言段北庭身體一僵他伸手推開我隨即掐滅手中的煙扔在地上,待他身上煙味散了他才抱著我入懷裏,小心翼翼道:“我暫時會戒煙的。”
段北庭有意跳過我剛剛的問題。
我靠在他胸膛裏,又問:“你心裏煩躁嗎?”
見我繞不過這個問題,段北庭輕聲的嗯了一聲,坦言道:“最近遇到了很多麻煩事。”
我緊張問:“能告訴我嗎?”
我怕他什麼事都藏在心裏。
段北庭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隨即抱著我坐在榻榻米上,聲音惆悵道:“有些事雖然告訴你頂多是給你增添煩惱,但告訴你也無妨。”
段北庭默了默道:“段家最近逼我挺緊的,雖然老爺子沒有明說,但我知道他是想讓我一個人回段家,一個人……他太異想天開了。”
一個人,並不包括我。
如若段北庭一直和段家梗著,或許段家會采取別的措施,我擔憂問:“你有辦法嗎?”
段北庭手臂緊了緊我的身體,他陰狠的語氣道:“嗬,爺好歹三十歲了!如若自己的事都做不了決定,活的像個傀儡一般那有什麼意思?”
這話我信,他一向自信。
“段家最近在打擊我創立的公司,就連我投在沈家的錢都血本無虧!最近的確令人煩躁,但也並非毫無辦法。”段北庭沉默了一會,臉頰貼住我的臉頰,輕聲說:“我會放棄段家,打算與段家正麵為敵了,雖然這是一個虧本的買賣,但為了我的段太太這也是一件值得的事。”
的確虧本,畢竟段家是屬於他的,如今他為了我選擇和段家為敵,這是一個冒險的做法。
他在商界的勢力絕對沒有段家穩固,如果蠻幹隻會兩敗俱傷,隻會讓他吃了虧。
我緊張問:“段家當真逼你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