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脫了鞋子上床從身後抱著他的腰,認錯道:“剛剛是我錯了,我不應該說那樣的話!”
我的語氣很乖巧,但段北庭很堅定。
我一咬牙,道:“哥哥,我錯了。”
五年前,他很喜歡我喊他哥哥。
我以為這是殺手鐧,但這也真的是殺手鐧,段北庭伸手握住我放在他胸前的雙手,淡淡的說:“要氣沈智的方法有很多種,不一定是拿出糟蹋我的模樣,記住,以後下不為例。”
我臉頰蹭了蹭他的背,雙腿纏上他的大長腿,聲音乖巧道:“下次打死我也不敢了!”
段北庭諷刺我:“認錯的慫樣倒挺可愛的。”
我瞪著他的後腦勺,瞪了半晌作罷將臉頰貼在他的背上,擔憂問:“你的公司遇到麻煩了,你在這裏陪著我過二人世界真的好嗎?”
段北庭無所謂道:“幾個兄弟在公司不怕。”
我疑惑:“兄弟?”
“我以前出生入死的兄弟。”段北庭淡淡的聲音說:“以前在部隊的兄弟,現在一起做事。”
我突然好奇問:“你為什麼會退伍?”
“在部隊的話經濟上不能獨立,無法獨立的話就沒法子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段北庭握緊我的手,溫柔的說:“如沈智所說我的確吃過苦,但看見你給我留下的兒子我就會充滿希望,也堅信一定會找到你。”
“我記得,清辭說過他在法國長大。”
段北庭解釋:“嗯,事業剛起步的時候很忙碌,壓根就沒有什麼時間陪他,但又不願將他放在段家,所以送到我姑姑那邊去撫養。”
段北庭的這些事我不曾經曆,但聽起來卻令人覺得酸楚,我抱著他流著眼淚道:“對不起。”
倘若我現在承認我是時家的小輩,他在段家那邊就會輕鬆很多,但我在完全不能肯定擁有他的情況下,時家是我唯一的王牌!
段北庭給我的承諾都沒兌現,我心裏沒有安全感!可能是曾經被他背棄的太多了,所以現在做什麼事都留著三分心,而在沒有安全感的情況下我隻能守著自己的底牌!
“傻丫頭,你又沒錯。”段北庭轉過身將我抱入懷裏,道:“一切都是段家的為難。”
是啊,段家太看重段北庭了。
談這個話題太令人煩躁,我轉移話題問:“你私下想過給女兒取什麼名字嗎?”
段北庭伸手撫摸我的肚子,默了一會說:“我想過很多個名字,但覺得都不合適。”
我笑著問:“是不是因為懷的是閨女,所以你慎重的不行!怎麼取都覺得不合意!”
段北庭彎了彎唇:“或許,畢竟是我家的閨女,肯定要取一個好聽又乖巧的名字。”
我問:“段鬱雅如何?”
聞言段北庭立即拒絕:“難聽。”
我斜眼問:“那你覺得什麼好聽?”
“沐歌,小名兜兜如何?”
段沐歌?挺不錯的。
兜兜也好聽。
但我翻個白眼:“你都取好了,你問我?”
“嗬,爺就是問問你。”
段北庭將腦袋放在我肩膀上說:“我昨晚忙著改文件睡的少,你陪我睡一會。”
我平常沒有見段北庭忙工作,原來是晚上大半夜的時候才做這些,辛苦他了。
分明是陪著段北庭睡覺,但我眼一閉就到晚上了,睜開眼的時候沒看見段北庭。
我起身到別墅裏找了一圈都沒人,最後在沙灘上找到他,他正迎著海風挺拔而立。
我過去問:“在看什麼?”
段北庭偏頭望著我說:“沒見著遊艇,應該是宋靳那小子開到別處去了。”
我的長發被吹亂,段北庭伸出修長的手指替我整理道:“海風大,我們回去吧。”
“再吹吹吧,夏天的風很舒服。”我說。
“你懷著孕,別生病了。”
執拗不過段北庭隻好回別墅,回到別墅後他打了一個電話,隨後提議:“明天白天我們去海上,晚上我們就去岸渡,後天再回北京。”
我問:“明天宋靳會將遊艇開回來?”
段北庭搖頭:“我重新買了一艘新遊艇。”
我心裏暗歎,敗家。
段北庭了然問:“你在心裏腹誹我什麼?”
我忙搖頭:“沒有。”
段北庭冷哼一聲就出門了,我著急的對著他背影問:“你去哪兒?”
“在家等爺。”
一個小時以後我才知道段北庭離開是為我準備驚喜去了,而這些事他打電話都能解決的,但他卻願意自己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