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桐喪氣道:“你剛怎麼不說是官二代?哥最仇恨官二代了!早知道我就不淌這趟渾水了,給官二代找狗這說出去多丟人!”
我笑了笑,想起上次說陳桐像猴子的蘇東,陳桐就是從那時起厭惡官二代的!
而我也萬萬沒想到獵狐狗的主人就是蘇東本人,他看見分隊的人牽著狗給他,眉頭直接不悅的問:“小時吃苦了嗎?”
獵狐狗剛剛在車上就醒了,分隊的人沒敢告訴他——他的小時被麻醉過,隻是報告道:“嫌犯抓了,會按照法律程序關押他。”
“法律程序?”
蘇東不屑的笑了笑,伸手撫摸自己的狗崽子,淡淡道:“我記得按照法律偷一千元都會被處罰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你說按照我小時二十萬美金算,他得要判多少年?你說按法律程序,我希望是真的按照法律程序走,別因為小時是犬類所以關個他幾天就放了。”
他話說的沒錯,但按照情形嚴重的一般都是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情形特嚴重的才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以及無期。
而按照他的架勢,他應該想要後者。
但他的狗崽子說不上情形嚴重,頂多消失兩個小時而且又沒有受什麼傷。
分隊的人緘默,識趣離開。
陳桐笑著道:“我提個醒,剛剛你家狗崽子被人弄昏迷在地上拖著走了老遠一截路,而且那個偷狗賊還踢了它腦袋一腳。”
陳桐說這話純粹就是氣氣蘇東的,但很明顯他成功了,因為蘇東臉色一沉,立即蹲下身揉著狗腦袋,輕聲問:“受傷了?”
小時搖搖尾巴舔他的手心。
見它沒事,蘇東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對陳桐吩咐說:“你先進去,我給時運說兩句話。”
陳桐一臉懵逼:“你吩咐我?”
聽聞蘇東脾氣差勁,我小聲對陳桐說:“你和他在這裏梗著最後鬧起來你小叔會知道,到時候他又要懲罰你,別給自己找麻煩。”
陳桐一琢磨,利弊明顯,他冷哼一聲離開,待他離開後,蘇東冷道:“你真的忘了老子!時運你說這個事老子該怎麼和你算?”
剛蘇東一個一個我,我以為他是懂禮貌的,但在我麵前原形畢露,一個一個老子似乎很順嘴,就像多年前他對時幸就是這般的!
我一怔,抿唇問:“我們很熟嗎?”
獵狐狗突然對我吼叫,我嚇的一哆嗦,蘇東一腳踢在它腿上,力道是很輕的,但他聲音冷道:“她隻能老子凶,你算什麼東西?”
蘇東將視線從獵狐狗的身上重新落在我身上,他脾氣不好道:“老子找你五年,結果你的名字叫特麼時運,壓根就不是時幸!”
對,因為這個段北庭找了我五年。
蘇東一副和我很熟關係很親近的模樣懟著我,我顫抖著聲音問:“我們曾經很熟嗎?”
我又忙解釋說:“我失過憶,很多事都記不得,所以……我想知道你是誰。”
蘇東忽而歎息:“小時,現實生活裏我們不熟,私下也就見過兩麵而已,但在網上我們是很要好的朋友,你很信任我。”
小時……我覺得他應該喊的是我。
而不是他那條獵狐狗。
蘇東應該是曾經認識的人。
我誠懇道:“對不起,很抱歉忘了你。”
蘇東搖頭,問:“願意和我回南京嗎?”他的視線落在我的肚子上,又問:“誰的孩子?”
我亦搖頭:“段北庭的。”
我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跟著他回南京?他對於我來說依舊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蘇東攏眉問:“段北庭是誰?”
蘇東五年前都認識我,但他卻不認識段北庭?我有些詫異問:“那你認識陳深嗎?”
他點頭隨即又搖頭:“認識也不認識。”
我疑惑問:“什麼意思?”
“聽我家老頭子提過,雖然前兩天見過一麵但沒有打招呼,所以也算不認識。”
前兩天他爸開會議他從南京跟過來的,我又試探問:“我身邊的人你認識誰呢?”
“老子隻認識你,小時。”
蘇東鎖著眉解釋說:“我說過我們生活裏並不熟,私下隻見過幾次麵,但在網上我們是很要好的朋友,但不談私生活。”
我覺得哪裏怪怪的,但具體又不知道哪裏怪怪的,索性就沒有去多想什麼。
蘇東笑著說:“老子會在北京待幾天,這些日子你將你時間騰出來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