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段北庭所說的我什麼都不用管,隻需要做好我的段太太簡直就是狗屁!
倘若我依附著他活著,依附著那個強大的男人活著,段家隻會一輩子看不起我!
我想要改變,一個是為了能夠配的上段北庭,另一個原因是為了我的孩子。
雖然我並不在意段家接受我與否,但倘若他一直不承認我的存在,那我的孩子在段家那邊的親戚朋友麵前一直抬不起頭。
考慮到種種,我都覺得自己該努力試著改變,哪怕身上的壓力真的很大,哪怕對未來充滿恐懼,我都要試著前行!
原來,最了解我的是時琛。
“最懂我的竟然是我的大哥。”我頗有些壓力的說:“北京最大的廣告公司……聽起來有些天方夜譚,但時琛我想借用時家的人脈。”
“等時年進入正軌有完整的體係後時家的廣告都會給時年。”時琛猶豫一會,提醒說:“北京有錢的企業也就那幾家,倘若你能和陳家、薄家以及遠方城市的蕭家牽上線,你就算在北京立足了。”
時琛說的話我怎麼能不明白?
隻是……陳家雖然是陳深的,但目前是陳桐在打理,所以陳桐這裏好說。
蕭家更不必說。
唯獨一個薄家,我張不了口。
“這事我會考慮的。”我說。
時琛又提醒:“北京的任何企業都能主動打交道,但唯獨段家、沈家、宋家以及你自己丈夫的公司是唯獨不能沾染的。”
時琛解釋:“前三者要讓他們來求著你合作,後者段北庭你要脫離他自立,你不能讓段家將你的辛苦成果算在他的名下。”
時琛和我想到一處了。
倘若段北庭幫我了,那段家隻會以為我的時年是段北庭手下的一個子公司而已。
時琛交代了我很多才離開,離開以前他還說了一句:“以後不必穿的這麼簡單。”
略想便知道時琛的意思。
他倒希望我穿的成熟、優雅大方。
這個哥哥真是操碎了心。
回到警局後聽說許晨到達北京,我去審訊室看了他,是個很病態的年輕人。
比起躺著時候的他,此刻恢複清醒的許晨瞳孔裏藏著恐懼以及恍然。
蕭九月說:“他的狀態時好時壞。”
我理解的點頭:“剛清醒,記憶還停留在出事的那天晚上,心裏有恐懼是很正常的。”
陳桐攤手,提議道:“審訊室離不開人,這艱巨的任務就交給時小運了。”
我笑了笑:“快到中午了,你們去吃飯吧,我等會去食堂打兩份飯就守著他。”
他們兩人一直都吃不慣大鍋夥食。
“那謝時小運了,我們等會給你帶零食。”
陳桐利索的拉著蕭九月離開,生怕我有反悔的機會。
等他們離開以後,我坐在許晨的對麵輕聲安撫道:“別怕,接下來的幾個月我們會保護你,直到案子結束,直到你沒有生命危險。”
他抬頭望著我,沉默。
眼睛裏藏著一些事,很暗淡。
等到快中午的時候我去食堂打了兩份飯,剛將一份遞給許晨的時候接到段北庭的電話。
他問:“有時間嗎?”
“一起吃午飯?”我問。
“嗯,我來接你。”
我望著許晨垂著腦袋玩筷子的動作,輕聲解釋說:“我有任務,在警局走不開。”
“嗯,那晚上一起。”
掛斷電話時許晨的筷子落在地上,我將我的筷子遞給他說:“地上的髒了,用我的吧。”
許晨又抬頭望著我,良久道:“我認識你。”
我驚訝的重複問:“你……認識我?”
他問:“嗯,你不是跳海了嗎?”
可以證明,許晨五年前就替沈家在做事,我順著他的話解釋說:“我被人救了。”
我想了想問:“沈智為什麼撞你?”
“為什麼?”他喃喃道,說:“我知道她的一個秘密,我早上還想起是什麼秘密,但現在腦袋裏一片糊槳,你再給我一些時間回憶。”
“我不著急,你先吃飯。”我笑說。
急不得,要順著許晨。
我總感覺,他知道很多事。
剛將餐盤收拾掉,陳深就從外麵打開門,他邁開長腿進來站在許晨麵前問:“怎麼樣?”
“他正在努力回憶。”
陳深嗯了一聲,依舊冷漠的語氣道:“他昨晚剛醒,腦子有些混亂很正常,你等會將警局的休息室收拾收拾給他住。”
瞧這個樣子,許晨會長住。
我應著,突然我的手機鈴聲響了。